第(1/3)页 皇后打发了文澜出去守门。 沈棠宁盯着窗边,一簇粉蓝绣球花被风吹得微微摇曳,沉吟片刻:“说是通敌叛国,可陛下到底没有实证,这个案子一时片刻就定不了,如今比的就是谁更沉得住气。” 皇后蹙起了眉,心中有所顾虑:“虽说如此,可陛下到底是天子,他若真起了杀心,大可随便找个借口。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坐以待毙?” “姨母可有想过,也许陛下等的就是我们做些什么?”她抬起头来,眼尾上挑显出几分锐利,“一旦有所动作,那就彻底坐实了长公主的罪名,还会把姨母你乃至整个谢家搭进去。” 皇后张了张唇,愣怔良久,嗓音略显疲惫:“可我已经站错过一次,这一次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陷险境。” 沈棠宁怔了怔,她忽然有些能明白这两人之间复杂微妙的感情。 她们曾是挚友,后因政治立场背道而驰,多年老死不相往来,可时过境迁,仍旧统一了战线,因为共同的敌人,更因为…… 我与你天生一对。 “其实,此事的关键在于另一个人。” 皇后眸光微动:“谁?” 沈棠宁缓缓道:“姜稚京。” “可她如今自身都难保。”皇后皱起了眉,眼里有疑惑不解。 “所以要等。”她眼神坚定下来,“要想办法拖延时间。” —— “池宴,你可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崇德帝来到龙椅前坐下后,垂头看向下方的人。 池宴面露沉思,倏尔笑道:“臣斗胆猜测,陛下是为长公主一事烦心。” “朕与长公主,从前也是有过一段愉快的时光。”崇德帝陷入回忆,眼里露出几分深沉的惆怅。 那是在他们都还年幼的时候。 燕明仪是皇室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公主,她自幼聪颖,又生了一张讨喜的脸,加上父皇时刻耳提面命要疼爱妹妹,他一度也非常喜爱这个皇妹。 众人都以为长公主是饱受宠爱长大的,可他却知道,从她幼时父皇便对她格外严厉,像要求皇子一样要求她。 她不仅要学琴棋书画,也要学君子六艺,更要学那些治国安邦之策。 另外,父皇还会给她请武术老师,让她去泥地里摸爬滚打,因此燕明仪常常弄的满身是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