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恐惧,弥漫着尤江的内心。 他蜷缩在一个小小的树洞中。 这树洞并非人居住过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臭味,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巢穴。 地上有一些细小的爪子,细长的尾巴,还有几枚鼠头。 被剥皮的鼠头,更像是小很多倍的兔头,肉质粉粉嫩嫩,眼珠漆黑。 尤江记不清,上一次自己这么狼狈,是多久之前了。 自打有了一个好院子,自打挖出来了一个地室,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很多,山中的野味吃不完,柜山村的人吃不完,想吃鲜肉了,就筹划着杀一个,当然,处于一个猎人的警惕,还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他杀人的次数,不算太多。 他很珍惜,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当然,他也想离开。 一切,本来都有条不紊,一切,本来都在计划之中!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除非对方是邪祟,他才不敢触碰。 只有邪祟这样的恐怖存在,才会让他退步。 罗杉,居然就是邪祟! 手断了。 对一个猎人来说,手是多么重要啊。 多少陷阱,需要一双巧手来完成! 尤江恨极了罗杉,恨到骨髓中! 罗杉断了他的静谧生活,断了他的手!甚至断了他回到柜山村的路。 这绕路,他真的走不出去! 恨和恐惧的交织,让尤江觉得自己快疯了。 捻起一枚地上的鼠头,塞进嘴里,尤江用力的咀嚼。 他爱吃一道菜,是还没有长毛的老鼠,蘸水时吱一声,入口时吱一声,咀嚼时再吱一声。 老鼠大了,骨头硬,没那么好咀嚼,也没那么甜口。 再熬几天,吃的还是有,油灯却要用光了。 尤江瞥了一眼树洞边缘的油灯,快要心如死灰。 笃笃笃。 轻微的扣击声,来自于挡着树洞的薄木板。 薄木板上,有一个洞,尤江能瞧见,外边儿蹲着一个人。 是个邪祟。 如果罗彬在这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蹲着的邪祟是徐开国。 只不过,在尤江的眼中,此人却不同。 此人穿着一身蓝黑色的短衫,中间是排扣,鞋子是白底黑面的布鞋。 此人敲击木板的手,刚好敲在木板洞口的斜上方。 尤江的额头在冒汗,豆大豆大的汗珠,随着额角淌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