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初这画得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他一直很担心会惹来后患和麻烦。中间这两年多来相安无事,却在大概一个多月前开始,陆续有人联系到他来咨询是否还有“j.f.”的其他画作,愿意高价收去。 卢春燕听说这事儿后去打听,才得知是近期“j.f.”的作品大幅度炒高了。为此她还跟他哭闹过,蛮不讲理地埋怨他明明是个文化人,怎么连画的价值都品鉴不了,那个时候没能邦她把关,以致于那么些钱就卖出去了。 可能怪他吗?术业有专攻,他每天接触的是古籍,又不是画作? 再者,他并不认同她的做法,只是彼时重病中,无力阻止…… “是,画确实是我和我太太出手的。”翁建祥不否认,不待他说话,断他的念想,“全部的画已经都卖出去了,我们手里早就没有了。让何先生失望了。何先生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何叔此行最大的目的自然不在于买画:“翁先生,我能否请教,你是否和j.f.有渊源?手里才有这么多j.f.的作品?” “不,我不认识那个画家。”抱着撇清关系终结麻烦的心理,翁建祥如实相告,“和j.f.有渊源的是我远房表弟的前妻。都是从事绘画创作的人,好像是多年的好朋友。” “那能否介绍我认识翁先生你的远房表弟?或者最好能直接认识他的前妻。” “没有机会了,”翁建祥摇头,“他们都已经过世了。” “抱歉,”何叔深表遗憾,皱起眉,“那么,画作是他们交托给翁先生你的?” 他无心一追问,追问到重点上,翁建祥因心虚愈发紧张,开始后悔自己和他说太多,现在牵扯出来,总担心篓不住。 何叔在这时又补道:“还是说,翁先生你的表弟和他前妻有其他亲人?” 翁建祥犹豫。 何叔瞧出来:“翁先生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你放心,我并没有想怎样,只是单纯地欣赏‘j.f.’,想挖掘‘j.f.’更多的价值。” 考虑片刻,翁建祥选择告知:“你……可以再问问我的表侄女,我表弟和他前妻的女儿。不过,她手里应该也没有画了。” “……” 不多时,何叔从出版社里出来,握着手里翁建祥提供的表侄女的姓名和联络方式,只觉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他等不及回去后再汇报给冯松仁,而迫不及待马上给冯松仁去电。 ………… 翁建祥在何叔离开后,心里总放不下刚刚的事儿。 他这人一向不果断,这会儿又不禁反复琢磨,越琢磨,他越觉得自己的决定不妥,还是非常有必要先和方颂祺打个招呼。 遂,难得地拨了方颂祺的电话号码。 关机。 没办法了,翁建祥下班回到家,找到翁思宜跟前。 翁思宜今天恰好没有太多通告,回来得也早,正在敷面膜做保养,听翁建祥打听方颂祺除电话号码以外的联系方式,疑虑:“爸你找她干什么?” 翁建祥就把下午有人来社里找他咨询“j.f.”画作一事告知。 前来给翁思宜送燕窝的卢春燕恰好入了耳,差点把燕窝砸了,一瞬冲进来揪翁建祥的耳朵:“你要死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把财路介绍到那个死丫头那边去?!还怎么活?还怎么活啊!我跟你拼了!” 翁建祥自然知道卢春燕这闹的是哪一出。 前头不说到?今天这位不是第一个来咨询他的人。卢春燕由此发现“j.f.”的作品价格上涨,除了懊恼和怪责他之外,也打起了新的主意,便是再从方颂祺手里抠画,她认定方婕和“j.f.”既然是好朋友,肯定还有渠道能弄到画! “阿祺手里如果还有‘j.f.’的画,她当初肯定会为了小敬把画处理出去,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小敬死?她这些年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恨我们吗?” 训斥的话未落,翁建祥就挨卢春燕一个拳头的捶打。 “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疼小敬?你别忘了,在我卖那些画之前,她都没有表现出要卖画的想法。我很早就怀疑,她只是假借小敬的名义来闹我们,实际上她的心才是真的黑!不想小敬拖垮她,与其把钱浪费在小敬的病上,不如留着那些画她自己以后慢慢享受生活!” 卢春燕的揣测让翁建祥感到受辱,为自己有这么个妻子而辱:“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阿祺不是这种坏心眼的孩子!” “人心隔肚皮!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邦衬你,你这种人早活不下去了!”卢春燕继续揪他耳朵,“要不你说说,那个死丫头明明还是个在念书的学生,这两年她自己在外面怎么吃香喝辣过得好好的?” “前些天她上那个什么‘热搜’,不是有人怀疑她做援、交?死丫头那种脾气怎么会有男人瞎了眼忍受住她?我觉得她肯定是手里还有‘j.f.’的画!” 哭哭啼啼,又开始闹。 翁建祥气得不行,惹不起,就躲走了。 卢春燕在翁思宜的安抚下渐渐收了情绪,提醒翁思宜吃燕窝。 旋即趁机和翁思宜说事儿:“前阵子,你不是有两次因为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被拍到了吗?” 卢春燕就指望自己的女儿能像娱乐圈里的那些女明星一样嫁入豪门,所以相比翁思宜的工作,更关心翁思宜的感情生活,每回翁思宜被传闻和某某走得近,她就逮住消息来打探。 那两次卢春燕自然也已问过,今晚却来再问,原因翁思宜非常清楚。 果不其然,便听卢春燕兴奋:“妈妈我查过了,这个男人是目前为止你身边最优质的!” 华侨,在她心里,可不就等于富豪? 翁思宜自己也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有着那样的背景。 若非前些天海外华文媒体论坛的那一小则新闻被细心的网友扒出来,和前段时间与她传绯闻的神秘男人进行对比,确实就错过了。 当着卢春燕的面,翁思宜没承认自己对他起了兴趣:“妈,你不要听信网络上的那些传言,我只是和别人约出来谈工作。” 没撒谎,确实只是谈工作,只不过一直没谈拢。 如今翁思宜庆幸自己纠结了这么久没下最后的决定。 ………… 是佣人重重的敲门和叫喊把方颂祺从梦魇中唤醒。 脑袋沉甸甸,混沌得厉害,她擦着虚汗重重chuan息,静静地坐着平复心绪。 交错的线条,明丽的色彩。 车轮与地面的刺耳摩擦,支离破碎的霓虹灯光。 种种画面,慢慢从她的脑海中退下去,退至记忆深处。 呼,烦烦烦! “……方小姐?你在的话就应一声,不要故意吓我。”门外佣人似乎要哭了,就是之前在泳池被她吓的那一位。 “在睡觉而已,没死。”方颂祺捋一下头发,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好的,方小姐。”佣人松气,告诉她晚餐准备就绪,她随时可以下楼吃。 方颂祺肚子早空了,马上起床。 睡了一个下午,天已黑。 蔺时年还没有回来,她独霸餐桌。 除了中午吃剩的茶树菇闷鸭和清炖老母鸡,厨娘也煮了两道新菜。 方颂祺吃得愉悦,梦魇造成的沉闷和压抑有所消散。 可,她的头又疼了。 幸好,来之前,她往包里装了药。 饭后正好送服。 回到卧室,她瞅着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米国那边的上午,联络了一位朋友。 那两年当交换生时认识的,关系并没有到好朋友的地步,保持联系的原因在于她的药快吃完时,找的这位朋友邦忙从米国寄过来。 其实找代购也很便利。 但方颂祺那会儿在米国把接下来五年的药费全付过了,不想浪费,便每每拜托这位朋友邦忙跑医院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