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吕徵不过是想告诉少女,女人的脸的确是一把武器,但却不能经它当做最强大的依仗。 男人垂涎颜色,但更加喜欢新鲜。 “你的继父对你有不轨心思,你可知?” “奴家知道。”康歆童倔强道,“即使被那个老男人占了便宜,下场还能惨到哪里去?对奴家而言,倘若借着这张脸,当了那男人的妾室能让奴家过得好一些,委身谁不是委身?” 吕徵的脚步顿了下来,扭身垂头瞧她,倏地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那我便让你见识见识,比你给人当牛做马还要惨上万倍的下场。” 说罢,吕徵抬手抓着康歆童快走几步。 他是腿长身长,康歆童的个子却小,险些没跟上踉跄摔倒。 她目光落在对方掐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吕徵并未直接接触她的手,反而隔着宽大的袖子。 吕徵带她去了暗娼聚集的暗巷。 他没来过这种地方,但却听说过,先前寻常各处也曾远远瞧过一眼,情况极惨。 今夜是除夕,按理说各家各户都开始守岁过节了,暗巷仍是热闹。 巷内有不少低矮的黑乎乎的小门,门外倚着衣衫脏污的女子,年纪从七八岁到五六十岁。 这些女子大多都比较狼狈,面颊被寒风吹得紫红,有些女子脸上则涂着遮掩的劣质脂粉,空气中除了汗臭味和劣质脂粉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当康歆童路过某个女子矮门,鼻尖的臭味更是浓烈,好似炎炎夏日搁置七八日还未收敛的尸体,哪怕盖了厚厚脂粉也掩盖不住那层腐臭。女子双足套着草鞋,露在外头的一截脚腕却布满细细密密的浆白色脓包。 有些脓包已经破皮,有些被女子抓得通红,瞧得康歆童小脸苍白。 吕徵道,“倚着矮门的是暗娼,这些还算好,伺候客人也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小屋,有些则是直接卷着一袭破席子在人少的地方待客。她们有些是良家子,更多是因为南蛮的迫害,颠沛流离,一步步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些也曾是富户的贱妾,因为容颜老去而被厌弃,发卖给牙行,牙行又转卖给青楼,青楼接客两年从一日接待一位客人的普通花娘变成伺候贩夫走卒的暗娼,一日接客数目不定……莫说银两铜钱,便是一晚馊了的米糠都能要她们委身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