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伞骨·合(上)-《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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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檐瞅着那湿哒哒的痕迹,皱眉,索性家里还有两张床,原本的那一张被申屠衍占了,今天晚上是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他正犯着难,申屠衍那边他是绝对拉不下脸来去将就一晚的,况且他不确定他还对当年的事记得多少,咬了牙,就这湿漉漉的被褥合衣躺下了。

    半夜里忽然听见了风雨声参杂着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想着难不成那丫头真派了个人在屋檐上偷听呢,便起了身,撑了伞,走进黑茫茫的雨幕中,抬头,看见屋顶上那个蹲在雨雾中的男子,正在心无旁骛的敲击着瓦片。

    钟檐在雨雾中站了许久,他才觉察出背后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去,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钟师傅,这雨太大了,你快进去,我修好屋顶就来。”

    钟檐心想,你傻啊,知道雨大不会等雨停了再修啊,真是大傻块头。他觉得眼圈一红,却没有多说话,独自进了屋。

    半刻以后,申屠衍也拿了工具进了屋,便看见钟檐坐在竹椅上,“我看你的被褥都湿了,过来吧。”

    “不用了,我可以的。”钟檐咬牙,狡辩。

    “湿了也可以?”申屠衍挑眉看着他,“还是,你害怕和我同床?”

    钟檐脸涨得通红,“怕?怎么可能?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说完,大步迈了进去。

    木床虽然不小,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还是有些拥挤,不是磕到了手,就是碰到了脚,完全没有伸展的余地。

    钟檐索性将身体缩成了一团,侧过身去,尽量不触碰到旁边男人的身体。可是钟檐每缩进床里一分,他也跟着缠上来三分。

    两具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很快察觉到了什么,同样是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坨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钟檐有些恼怒,抬起脚就往那人腿上踹去,“你干什么?要抱回去抱你媳妇去!我又不是娘们!”

    钟檐的这一脚不轻,纵然申屠衍是习武之人,也有些受不住,他“嘶”了一声,却仍是不撒手,头埋在他肩上,低语道,“你冷不冷,我为你暖暖脚,好不好?”说着,就张开大腿,夹住了他的冰冷冷的脚,“脚这么凉,一定是阳虚畏寒,血气不顺,要多用热水泡脚才好?”

    钟檐虽然手脚冰冷,可是脸却已经涨得通红,几乎要着火,刚才他已经注意道申屠衍的身体变化,如今他整个人都缠上来,隔着衣物,他的那物紧紧抵着他的双股,不时还磨蹭着,他几乎快要发疯。

    “禽兽。”他憋了半天,低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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