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突然,头顶上“唰”地就冒出一道特别刺眼的冰蓝色光柱!那光柱一出来,整座灯塔都跟着抖起来了,灰尘“簌簌簌”地直往下掉。这光柱直接就穿透了灯塔的穹顶,朝着天边射出去了,就好像是老天爷降下惩罚似的。 在那高地上呢,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她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被风一吹,就像跳舞似的。她手里拿着水晶法杖,斜斜地指着地面,身上还绕着一层寒气。 她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锋利,说话的声音冷得就像霜雪掉到地上似的:“奉国王的命令,这个地方现在由皇家特别执法部来管了。”那冰蓝色的光柱把夜晚的天空都贯穿了,就像一把悬在天地之间用来审判的剑。 灯塔的地底下,献祭厅里到处都是寒气。黑曜石祭台上的符文呢,随着远处钟声的余音还在微微地颤动,就好像一头睡着的恶兽正在慢慢地睁开眼睛。 赛拉菲娜·德·奥古斯都慢悠悠地走下阶梯,她拿着水晶法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就会凝结出一些小小的霜花。她那银白色的长发在魔法的余波里像瀑布一样翻卷着,眼睛冷冷地把全场都扫了一遍——那八个卫兵就像木头人一样僵在原地,达瑞斯的手还紧紧地按着剑柄没松开,而中间的莱恩·凯尔呢,动都没动一下,就好像那来自王权的宣告就只是一阵吹过的风罢了。 “你干得还可以。”她又说话了,声音清脆得就像破冰的声音一样,“但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凡人能管的范围了。接下来,就由皇家魔法庭来接手了。”大家都屏住呼吸,就等着莱恩低下头来认怂呢。 结果他居然笑了。 嘴角轻轻往上一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平静,可这种平静却像是在挑衅似的。 他不但没往后退,还往前迈了一小步呢,就这么直勾勾地迎着长公主的目光。 “殿下啊,”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特别清楚,就像拿刀子在琉璃上划似的,“您知道为啥邪教挑今儿个晚上动手不?” 赛拉菲娜的眉毛稍微动了一下。 莱恩也不等她回答,就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祭台缺了一块的地方,“当”的一声脆响。他接着说:“因为他们就差最后一块石板了,而这最后一块呢……”说着,他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湿漉漉的残片,上面全是绿苔,还有暗黄的污渍,这一下,空气里立马就弥漫开一股特别浓的腌菜酸臭味儿。“三天前啊,被一个老太婆捡回去压泡菜坛子用了。” 一下子,周围安静得吓人。 呼吸好像都停了那么一下。 达瑞斯眼睛瞪得老大,就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离谱的事儿一样。几个卫兵下意识地就捂住了鼻子,可又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消息给惊到了,都忘了自己还捂着鼻子这事儿。 就连一直都很沉稳的科尔文书记官也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只有赛拉菲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块石板残片,上面还沾着一片洋葱皮呢,她的眼神深得让人看不透。艾德琳夫人跟我说呢,她丈夫临死前的最后一晚啊,瞅见一个“穿着城防卫队制服的兵”,把一块亮闪闪的石头扔到三号仓后墙的裂缝里去了。莱恩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平平静静的,就跟在说今天天气咋样似的。他还说呢,“艾德琳夫人讲那石头嗡嗡直响,就跟蜜蜂在哭似的。” 他停了一会儿,眼睛在大家身上扫了一圈,接着说:“我让科尔文大人偷偷去把那块石头拿回来的,没走档案那一套手续,也没上报记录。为啥呢?我心里明白着呢,只要这东西在官方的系统里一露面,明天啊,这城里就得有十几个‘意外死掉’的证人冒出来。” 这时候,赛拉菲娜终于有动静了。 她的手指头微微发颤,可不是因为生气,也不是被吓着了,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下棋的人,头一回瞧见本来该死掉的小卒子,居然悄没声儿地都快走到王座跟前了。 “这么说……”她慢慢开了口,声音比之前低了不少,还多了好些探究的味道,“你老早就知道,那十三声钟响是假的喽?” “死了的人可不会撒谎。”莱恩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女,“可活着的人啊,他们会造神。他们用钟声搅得大家人心惶惶,用恐惧来铺道儿,就为了把仪式真正的节奏给盖住——七次献出灵魂,对应着七块石板。现在呢……” 他把手里的残片举得高高的,腌菜汁顺着手指头缝儿往下滴,在祭台边儿上腐蚀出了一点点的小白烟儿。问题就摆在眼前了——咱们现在就把它给毁了,一了百了,省得以后再有麻烦,咋样?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特别锐利,就跟拔出刀来似的。 “要么呢……就拿这块压过泡菜的破石头,反过来设个局,把那个藏在背后、连名字都不敢写进书里的‘真主祭’,自个儿亲手给钓出来?” 风从缝隙里吹进来,把地上的灰烬和残留的符纸都卷起来了。 那些孢子就像雪一样,静悄悄地飘散着。 在千米之外的王宫尖顶上,一只没长眼睛的乌鸦,悄悄地落下来了,脑袋稍微转了转,那空空的眼窝,正朝着灯塔的方向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