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我就提醒下娘娘!”夏侯砚嘴角掠过一个讥诮笑意,“难道不是娘娘极力劝说皇上让我夏侯府出银两赈灾的吗?” 原来是这事,郦沉鱼的心放了下来,露出一个无辜的魅韵惑神笑意,“少将军说话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这些国家大事,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会知道?” 夏侯砚见郦沉鱼百般抵赖,也不心急,修长如玉的手指优雅地慢慢划过杯盏,微风和熙,美男如玉,让郦沉鱼看着都觉得是一种享受,宁心养眼,她也不急着打破这样的和谐画面。 “原来是这样,娘娘实在不知道也就算了!”夏侯砚话锋一转,语气淡淡。 郦沉鱼嘴角掠过一个胜利的微笑,夏侯砚怀疑又怎么样?又能拿她怎么样?可是还没等她的心放下去,夏侯砚下面的一句话立即又让她心惊胆战,“令弟最近还好吧!” 郦沉鱼艳影娇俏的笑容换成了一副悲伤之色,敷衍道:“多谢少将军关心,可惜文轩的病情一直没有起色,本宫这个做姐姐的一想到这事,就寝食难安!” 夏侯砚看着郦沉鱼脸上的故作伤感,揶揄道:“娘娘和令弟真是姐弟情深,令人感动,可惜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 郦沉鱼暗暗心惊,看来今天夏侯砚是有备而来,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轻轻笑道:“本宫实在听不懂少将军在说些什么,可否明示?”文轩装疯一事,唐诗是知情的,唐诗是他的夫人,自然和他一条心,肯定已经告诉他了! “要明示是吧?”夏侯砚唇角勾起,波澜不惊,“其实装糊涂对娘娘也没什么好处,有些人装疯卖傻可以逃过一劫,有些人却未必!” 郦沉鱼大惊失色,怔怔看着夏侯砚,心下慌乱,忙道:“本宫还是不明白少将军在说什么!” 夏侯砚眼底温润的光芒始终没变,唇角又牵出一抹浅淡的笑意,郦沉鱼属于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他开始步步紧逼,“娘娘知道吗?不要说郦文轩装疯,就是真疯了,他罔顾军令,私自外出,留宿青楼,丢失军粮,贻误军情,不管哪一条都可以军法从事,不过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我可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既然他疯了,也就算了!” 风渐渐大了起来,掀起郦沉鱼的缠臂云锦,最初的惊骇逐渐过去,她渐渐恢复了平静,心底虽然惊慌万分,表面上也能做到无动于衷,她认定是死无对证的事情,夏侯砚又哪里去找证据? 夏侯砚却从她的强行镇定看出了她的心事,淡淡笑道:“娘娘应该明白,若是我想找一个人的下落,从来都不是难事!” 郦沉鱼的竭力平静在这句话下差点土崩瓦解,呆呆地看着姿态绝美看似温雅实则狠厉的男子! “郦文轩能保住一条命,娘娘本应感谢我的网开一面,可是照如今的情形来看,娘娘似乎并不记恩,有些事情,不指望恩将情报,至少也不能恩将仇报吧!”夏侯砚的声音一直不见起伏,可是每一句话都在郦沉鱼心中掀起恐惧的波涛。 许久,寂静无声,心思婉转的郦沉鱼忽然悲愤道:“本宫的弟弟在国难当头,慷慨从军,回来的时候,好端端的一个人却无缘无故地疯了,本已经是令人悲痛的事情了,少将军却认为本宫应该感恩戴德?” 夏侯砚慢条斯理地品着手中清茶,“自作孽不可活,我虽然不知道郦文轩是怎么和娘娘说的,不过也能猜到大概,娘娘如此聪明,更应该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么秉性!” 这话让郦沉鱼无法辩驳,沉吟半晌之后,忽然笑道:“本宫从来都不知道,少将军不但文韬武略,连口才也是一流的,本宫真是佩服!” 夏侯砚优雅地品着茶,言辞渐厉,“谢娘娘夸奖,我一时慈悲,留下了郦文轩的命,结果不但没让娘娘感恩,反而让娘娘记恨,照这样看来,他的命也没什么必要留着了!” “你敢!”郦沉鱼拍案而起,怒视着云淡风轻的夏侯砚。 夏侯砚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娘娘稍安勿躁,看来我得提醒娘娘一句,连皇上都知道郦文轩是疯傻之人,他早已上了军法死亡名单了,就算皇上宠爱娘娘,这样的人突然死了,娘娘难道也觉得皇上会为他大动干戈,出动朝廷内卫?”他停顿了片刻,嘲讽道:“更何况,若是郦文轩装傻一事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欺君之罪,娘娘可要想清楚了?” 一句话说到了郦沉鱼的软肋,她无力地坐了下来,慌乱道:“少将军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结果让我满意,令弟可以在这世上某个地方好好的活下去,水至清则无鱼,除了在战场上,我从不喜欢把人逼到走投无路的绝境,但是,若是有人触到了我的逆鳞,就很难说了!” 郦沉鱼终于明白今日夏侯砚找她的目的所在,这是皇上定的,皇上意已决,她心中有了底气,淡淡笑道:“国家有难,少将军父子身为国家栋梁,难道不应该解囊相助吗?连家父都倾囊相助,毕竟有国才有家,这个道理,少将军难道不明白?” 夏侯砚自然知道郦沉鱼没那么容易屈辱,淡然一笑,很是认同,“是啊,郦大人高风亮节,得皇上大加赞赏,在朝野也传为佳话,令我等佩服万分!” 郦沉鱼心中得意,表面上却道:“家父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时时刻刻不能忘记的便是为皇上分忧!”她忽然加重了声音,“这…可是一个做臣子的本分!” 她的话语带双关,暗示夏侯砚为臣不敬,她是贵妃,即将成为皇后,夏侯砚权力再大,也不过是一臣子,居然敢对她这样无理! 夏侯砚却仿佛根本没有听懂郦沉鱼的话,一双俊眸看着天边的流云,话里有话,“是啊,郦大人节衣缩食,捐出了五万两白银,的确为我等行为之楷模!” 郦沉鱼谦虚笑道:“不敢,家父位卑人轻,倾家荡产,变卖田产也就得这么多了,哪里像少将军的夏侯府家大业大?” 这样明显的嘲讽夏侯砚怎么会听不出来?忽然笑了,“郦大人捐出了五万两,对外声称这是他为官几十年的所有积蓄,现在府中什么都没有了,如此慷慨大义的行为,自然得到了皇上的赞赏,看来郦大人高升指日可待,可以说,娘娘的各种目的已经达到,可是娘娘并不因此满足,还想动我夏侯府!” 郦沉鱼有些得意忘形,“本宫都说了,这些不关本宫的事,是皇上的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