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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体内有类似于混凝土的积水，非常奇怪。这些东西不大可能是吃进肚子里去的，只可能是死者掉进这水里淹死后被灌进去的，可是，他的衣服和身体却没有任何水渍。这一点，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李警官皱了皱眉，“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淹死后，被人捞出来，又重新洗干净了身子和衣服，然后丢在了现场。”

    “可是，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好警官继续问道。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如果他是自杀或者意外死亡，那么他自己是不可能穿好衣服，洗好身子的。”李警官说道，“可如果是别人所为，这个人又是为什么这么做呢？”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的吗？”小风插话道。

    “是的，经过死者家属辨认，那确实就是他失踪前所穿的衣服。”李警官点点头。

    “死者都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吗？”郝警官双臂交叉地抱在一起，眉头却深锁着。

    “没有。”李警官摇摇头，“死者没有任何外债，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仇人或者有什么感情纠葛。他和他妻子感情挺好的，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小孩。哦，他妻子还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从事反串表演工作。”

    “这个，我们知道。”郝警官说，“反串，是他的个人爱好。”

    小风转头看了看郝警官，低声说道，“郝警官，你总算对反串艺人说了句公道话。”

    “那是，我不能诋毁死去的人。”郝警官微笑道，而后又转过头，“哦，我这位兄弟说，他们人妖艺术团好像是被赶走的，会不会在这方面有什么纠葛？”

    李警官说，“我们也派人到他们莎莎艺术团调查过了。不过，他们团已经解散了，我们只找到几个以前的团员。据他们说，当时离开他们搬走时，一切都很平静。团长虽然情绪有点不太好，但并没有和任何人争吵过。哦，原来租房子给他们的那个东门会所的余老板，好像还给他们发了补偿费，每个人都领了一笔，算是还不错了。”

    “看来，这个死者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啊，那什么人会杀他呢？”郝警官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是他杀，也可能是意外事件，或者是自杀。”李警官拿出了一张纸片，“哦，对了，这是我们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发现的。”

    郝警官接过了那纸片，这是一张名片。

    “精神病院？”他愣了。

    小风夺过那名片，就读了起来，“高明山，江南市精神病康复医院院长，主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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