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丢人是没有,连我也算计进去了。刚才那是拿我当刀枪使呢?” “那不一样,刀枪那是死物,您是活人。再说了,这枪好不好使,还得看用枪的人是不是?” 小张这会儿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顾淮安气极反笑,咬着后槽牙:“行,沈郁,你最好祈祷那结婚报告别批下来。等证领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张嘴。” 沈郁撇嘴:“那我等着呗,您可别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顾淮安眸色暗得吓人,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松开手,踹了踹前座:“停车!抽根烟!” 再不抽烟压压火,这车是没法坐了。 …… 沈郁顺着原主的记忆指路,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一路颠簸,最后停在了村尾的一处破泥坯房前。 如果说这也能叫房的话。 这一片是牛棚改造的,离知青点远,离村里那几户富裕人家更远,周围荒草都有一人高。 风一吹,顾淮安差点以为这是乱坟岗。 “这就是你窝?” 顾淮安推门下车,眉头拧起。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墙皮落了一半不说,房顶瓦片也残缺不全,拿几块油毡布勉强盖着。 沈郁倒是坦然,从兜里掏出把钥匙去捅锁。 “嫌寒碜?那是您这种大院子弟没吃过苦,这就叫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少给老子阴阳怪气,破地儿,耗子进来都得给你留两粒米。” 顾淮安几步跨过去,大手一挥,“起开。” 他嫌那锁太费劲,抬脚一踹。 “哐当”一声,那两扇破木门直接寿终正寝。 顾淮安:“……” 沈郁抱着胳膊笑:“行啊首长,进门先拆家,赔钱。” 顾淮安懒得搭理她。 屋里比外面看着还惨,唯一看着还算干净的,是窗台上用罐头瓶养着的一束野花。 家徒四壁这四个字都算是抬举。 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进去要弯着腰,站在屋子中央,转个身都嫌挤。 顾淮安转头看向跟进来的沈郁,目光在她腰身上转了一圈。 这种阴沟一样的地方,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人? “收拾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