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家都是苦出身,谁不明白这个理? 陆江河见火候到了,猛地回身,手中的剔骨刀带着风声,狠狠地剁在了野猪的脑壳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坚硬如铁的猪头骨,竟被这一刀生生劈开! 这恐怖的臂力,这凶狠的劲头,把李保田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没站稳。 “这猪,是我拿命换的。” 陆江河拔出刀,眼神森然地盯着李保田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支书,做人留一线,你要是真想硬抢,我不介意今晚去县革委会走一趟,好好聊聊您家里那几口私藏的粮食,还有二狗前天偷看女知青洗澡的事。” 李保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他的死穴!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凶如恶狼的男人,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恐惧。 这陆江河,变了。 以前是块木头,现在是把刀! 僵持了足足半分钟。 李保田咬着后槽牙,脸上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咳……江河啊,你看你急什么。” “你婶子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猪既然是你拼命打的,大队部当然不能抢功。” “不过嘛……”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这见者有份,大伙儿都看着呢,总得意思意思吧?” 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是在要买路财。 陆江河冷哼一声。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行。” 陆江河手起刀落,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刺啦。” 一块足有三斤重的肥肉被割了下来。 他没有递给李保田,而是直接甩在了李保田脚边的雪地上。 “这块肉,算是孝敬支书的辛苦费。”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就像是在打发叫花子,或者喂狗。 李保田的脸皮抽搐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但他还是弯下腰,捡起了那块肉,甚至顾不得上面的雪沫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