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谁给你的胆子,敢让朕的皇后加班?-《刚成先天大圆满,就被迫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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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凯冷笑一声,“本公子今天就当一回强盗!我看你能怎么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觉得陆瑶在劫难逃的时候。

    一只手。

    一只修长、白净,看起来甚至有些养尊处优的手,毫无征兆地搭在了王凯的肩膀上。

    那只手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一搭。

    但王凯却感觉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肩头,原本想要前倾的身子,硬生生地定住了。

    “谁?!”

    王凯大怒,想要回头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管闲事。

    但他回不了头。

    一道懒洋洋的,带着明显没睡醒的鼻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我说……这位公子。”

    “你吵到我排队了。”

    王凯愣了一下。

    排队?

    这年头还有人敢为了排队来管刑部侍郎公子的闲事?

    “你他妈知不知道我爹是……”

    王凯刚要搬出他那套百试百灵的拼爹语录,但身后那人显然没耐心听完。

    “知道,知道,你爹是李刚嘛,或者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林休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手揉了揉耳朵,“不管你爹是谁,我就问你一句,大晚上的能不能安静点?朕……真不想动手。”

    “你找死……”

    王凯刚想发力挣脱,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那点行气境初期的真气,在那只手的镇压下,竟然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死得透透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林休抓着他肩膀的手,稍微用了那么一点点力。

    就一点点。

    大概也就是平时拍死一只蚊子的力道。

    “走你。”

    随着这一声轻描淡写的低语。

    所有人,包括陆瑶,包括那些正在打人的家丁,包括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都看到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一百多斤重的大活人王凯,就像是一个被人随手丢弃的破布娃娃,双脚离地,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其优美、极其标准的抛物线。

    “嗖——”

    他直接飞过了诊桌,飞过了大堂,飞过了门槛,甚至飞过了那几匹高头大马。

    足足飞了有十米远。

    然后,“吧唧”一声。

    精准地砸进了街对面那个臭气熏天的泔水桶里。

    四脚朝天,只露出两只还在抽搐的靴子。

    世界安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那几匹马都忘了打响鼻。

    那些家丁举着拳头僵在原地,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妖法?

    自家少爷虽然是被酒色掏空了,但好歹也是个一百多斤的大老爷们啊!就这么被……扔出去了?

    而且那个扔人的人,看起来一点力气都没费,甚至连衣袖都没晃动一下。

    “好了。”

    林休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扔了一袋垃圾。他看都没看门外那个泔水桶一眼,转过身,那双稍微有了点精神的眼睛,扫过大堂里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家丁。

    “还不滚?”

    林休挑了挑眉,“等着我也送你们一程?不过我看那个桶好像装不下了。”

    这一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但效果是拔群的。

    “鬼……鬼啊!”

    那几个家丁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惨叫,连自家少爷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大门,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直到跑出老远,才敢回头去看那个泔水桶里的倒霉蛋。

    堂内,危机解除。

    百姓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看向林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甚至有人想要下跪磕头。

    林休最怕这个。

    他赶紧摆了摆手,装出一副江湖游侠的浪荡样:“行了行了,都别愣着了,该看病的看病,该抓药的抓药。刚才那个谁,别跪,我这人不收徒弟。”

    说完,他也不管周围人的反应,径直走到了诊桌前。

    陆瑶还保持着刚才那个有些僵硬的姿势,手里紧紧抓着那方砚台,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英雄”。

    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虽然是普通的料子,但穿在他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头发随意地束着,有些乱,却乱得很好看。

    那张脸……

    陆瑶的呼吸猛地一滞。

    这张脸,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这五年来,在无数个南疆的雨夜里,她都会在梦中描绘这张脸的轮廓。

    那时候他还是个病秧子,总是苍白着脸,窝在摇椅里,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嫌弃她的药苦。

    “你……”

    陆瑶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砚台“当啷”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林休看着她。

    近距离看,这丫头更瘦了。

    但那双眼睛,还是和记忆里一样,清澈,干净,藏着倔强。

    林休笑了。

    他没有摆什么皇帝的架子,也没有说什么“朕来了”。

    他只是像个无赖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王凯坐过的椅子上——当然,坐下之前他还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椅子面。

    然后,他把手腕往脉枕上一伸,身体前倾,凑近了那张让他惦记(主要是惦记着来干活)了很久的脸。

    “大夫。”

    林休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调侃和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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