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小姐,等等。” “嗯?” “房四公子今日递了信来,小姐,你要先看么?” 紫芸有些期待小姐的反应,最近她总郁郁寡欢的,又生了病。 未婚夫的信件应当能让她开心些。 小姐往日去信虽然循规守矩,二人也只探讨诗词歌赋、文章作曲,不像寻常未婚夫妻一般情意绵绵。 但是,总归是未来丈夫,小姐会欢喜的吧?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玉惜忙着把花笺在花灯里放好,听到房长清递了信来,如同皎皎明月一般的脸却只是微微侧了过来。 “啊。” 少女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应答。 往日里,即使再提不起劲来,拿到房长清的信件的时候她还是会期待的。 对这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她说不上有多喜欢,但她期待的是背后代表的自由。 出嫁了,她也许就不用一直被关在这小院里了。 出嫁了,无论如何也能比现在好。 出嫁了…… 以前她总是对着紫芸和蓉儿说着这些期待,期待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期待婚后说不定能像寻常贵女一般踏春游湖,期待不用再抄写女诫,也不必再被管教。 但是现在,她连期待的情绪也没有了。 玉惜从还有些鲜活气的模样,又变回了倦怠又颓靡的清冷美人。 就像上次被随意处置的糕点一样,对这信件,她也只说了一句: “先放在那吧,我有空再看。” 这不同寻常的反应,紫芸只能理解为小姐对房四公子失望了。 冯萱回来又大闹的事在京城之内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两人的婚事可能不成了,指不定是谁说给小姐听。 难不成……又是谢玉珠? 她平日里就总爱来耀武扬威,不是炫耀自己又骑马去了哪玩,就是说母亲又送了她什么好看的钗饰珠宝。 她所说的一切,对于被困在小院中从未出过一次门的玉惜来说,都是奢侈至极的体验。 紫芸嗫嚅着,不知如何安慰小姐。 但是看她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失落过度,于是想说的话也只好咽下。 蓉儿提着灯从外面走进来,对着玉惜行了一礼: “小姐,灯已准备好了。” 紫芸还是有些担忧,拉住玉惜,“小姐,要不然我们帮你去放花灯吧,你的病才刚好些,要是去了湖边吹了冷风又严重了怎么办?” 玉惜摇了摇头。 “没事的,我平日里也就这一个活动能放松些了,不用担心。” 她说着说着,自嘲一笑,“生病与不生病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呢?说不定我一人在这小院里死了都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小姐!” “好啦,我不说这话了。” 玉惜捏了捏紫芸圆圆的小脸,也朝扁着嘴的蓉儿安抚一笑。 她踏出了房门,院子外的小径刚好有两个粗使丫鬟在扫地,见她出来,匆匆忙忙行了个礼,然后躲远了些。 不怪她们如此害怕,秦嬷嬷在的时候,总用她身边人来威胁她。 她自己最多挨上两下戒尺,而小丫鬟们可能就要上板子。 现在秦嬷嬷死了,其他人还是心有阴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