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平云山的餐室里,南周将篮子里的柠檬放进水槽,撒上盐,一个个的揉搓着。 澄黄澄黄的柠檬看起来圆润可爱。 她将洗好的柠檬一个个的放到篓子里。 于此同时,郊外监狱审讯室里,阳光透过狭小的铁窗落在南何身上,照的他身上灰色的囚服薄薄的,像一层褪了色的蝉翼。 细小的尘埃在光影中浮动......... 一如时间在缓慢的流逝。 刑尘目光从跳跃的尘埃中移开,落到南何脸面上:“你说设计南卓车祸案子的并非你一个人,另外的人是谁?” 南坐在对面,静静听着刑尘的话,没有丝毫动作。 他像是被那束光封在时间的枷锁里,像一尊静止的雕塑。 身旁同事见南何纹丝不动,看了看刑尘,又将目光落在南何身上:“南何,你喊我们来是来看你表演沉默的吗?” “不是。” 南何终于开了金口:“我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表述。” 刑尘温着嗓音开口:“你把想说的说了,剩下来的事情我们自然会去求证。” “时隔经年,哪有那么容易求证?” 他该向谁提起自己当年的苦衷和不甘?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现如今的胜利者,是南周。 他在逼着他们一步步的朝着她画好的圈套里钻。 他成了南周手中的蝼蚁。 刑尘调整了一下坐姿,望着眼前人,看着那束光从他身上缓缓移至他的面庞,将他原本枯黄的脸一分为二,割成两半。 一半浸在光里,苍白得近乎透明,另一半陷在阴影中,皱纹如刀刻般深重,眼窝凹陷,像一具干瘪的骷髅。 眨眼间,睫毛在光线里投下细碎的影子,像垂死的蝶翼微微颤动。光的那半边脸是活着的,甚至能看清细小的绒毛在温暖中舒展;而暗的那半边却仿佛早已死去。 刑尘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皮影戏——一张薄薄的皮子,像被命运提在手中。 身不由己。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当初那份检验报告里有两个人的指纹,只是时隔经久,有物证没人证,也提不起公诉,南何,只要你想说,我们就可以等。” .......... 咚、 水果刀跟砧板碰撞中发出声响,南周将柠檬切成一片片的。 宋姨站在身侧,将柠檬片一片片的摆进罐子里。 楼敬渊行至餐室门口,静静的看了会儿,见南周手中柠檬切完,才敢开口:“做什么呢?” “蜂蜜柠檬,”南周回应,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怕开口吓着你,便站了会儿,”楼敬渊走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南周笑了笑:“怕吓着我切到手啊?” “嗯!”楼先生稳稳回应:“这种事情怎么不让他们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