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相公,这是构陷!” “这是赵野那厮为了博取直名,故意针对新法官员的构陷!” “那个张顺案,我是冤枉的!” 王安石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李岩的眼睛。 “冤枉?” 他从案头抽出一份卷宗,那是赵野在朝堂上列举的疑点抄录。 “家资巨万去铸铜钱?家产不翼而飞?画押当晚就畏罪自杀?” 王安石把卷宗扔在李岩面前。 “李岩,我不懂刑狱,但我懂常识。” “你告诉我,这些怎么解释?” 李岩看着地上的卷宗,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神没有躲闪。 “相公,张顺确实私铸铜钱了,这是铁证,有人证物证。” “至于家产……” 李岩咬了咬牙。 “那是底下办事的人手脚不干净,抄家的时候顺手牵羊,这在大宋官场是常有的事。” “我是有失察之责,但我绝没拿一分钱!” “那个张顺自杀,也是狱卒看管不严。” “我承认我结案草率了些,那是为了尽快推行新法,为了给河北路的变法筹措资金,没那么多时间去磨蹭!” “顶多也就是个渎职!是个急躁!” “至于赵野说的什么故意陷害,什么谋财害命,那纯属子虚乌有!” 李岩说得声泪俱下,一脸的委屈。 王安石看着他。 看了很久。 李岩是变法的干将,推行新法法令,有很大的功劳。 若是李岩倒了,刑部这块阵地就要丢。 而且,李岩说得也有道理。 底下人手脚不干净是常态,只要李岩自己没拿,那就罪不至死。 王安石叹了口气。 “起来吧。” 李岩如蒙大赦,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王安石拿起笔,在一张素笺上写了几行字。 “赵野此人,行事乖张,好出风头。” “他这次去大名府,若是没人看着,怕是要把河北路搅个天翻地覆。” 王安石一边写,一边说道。 “我会修书一封给大名府知府张文,还有河北路转运使。” “让他们配合赵野查案。” 李岩心里一紧。 王安石写完,吹干墨迹,把信装进信封,盖上自己的私印。 他把信递给李岩。 “但也要告诉他们。” “要依法国法办事。” “赵野若是查案,让他查。” “但他若是想屈打成招,若是想搞株连。” 王安石抬起头,目光冷峻。 “让他们寸步不让。” “出了事,我担着。” 李岩双手接过信封,手都在抖。 这哪里是让他们配合查案。 这就是尚方宝剑! 有了王安石这句话,大名府的官员就有了底气。 只要咬死程序正义,只要不让赵野乱来,那这案子就翻不过来。 “谢相公!谢相公!” 李岩连连作揖。 “去吧。” 王安石挥了挥手。 “去集贤院好好修书,修身养性。” “若是这案子真如你所说,只是渎职。” “等风头过了,我会向官家进言,调你回来。” “是!” 李岩把信揣进怀里,倒退着走出了公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