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轻人身旁跟着一个缺了条胳膊的小老头,虽空了条袖子,可老人脸上却总是笑呵呵的,一副好心态的模样。 “两位客官,可要吃些什么?” 老板问话时,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年轻人手中的食盒。 虽说他这边不介意客人自带酒水,但这自带饭食的行径就有些不太讲究了。 年轻人倒也懂事,把食盒往桌上一放,伸手便递来一块碎银子,“老板,帮忙来坛黄酒。” 面摊除了阳春面,还卖自家酿的黄酒。 送货的脚夫们常说,肚里存些酒,干活才有劲儿。 “客官,要不要换个位置?” 面摊老板搓手提议道。 他家桌子本就窄小,这位俊俏年轻人的食盒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物件。 食盒有上下三层,往桌上一放,怕是会挤着那位头戴帷帽的客人。 “没事,老板你去忙吧。” 头戴帷帽的客人闻言抬头,发出的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有什么不悦的情绪。 客人都不介意拼桌,他一个小小的摊主自然更不会在意了。 “老杨,坐我这边吧。” 青衫书生将食盒打开,一碟色泽红润的烧肉,一盘清蒸鲳鱼,还有时令青菜。 也不管对面客人碗里唯一的荤腥是浇汤时放的一勺猪油,他抽出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头戴帷帽的客人吃着清汤寡水的面,青衫儒生大口朵颐着荤腥,独臂老头接过摊主递来的黄酒,自斟自饮。 这种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 半晌,帷帽客吃完了面,搁下筷子,用自带的手帕擦拭嘴角。 “不在苏家好好当你的上门女婿,出来抛头露面作甚?” 帷帽客的嗓音清清冷冷,过来给夏仁找酒水钱的摊主听得真切,那分明是个女子的声线。 “我出来给我家娘子送饭,不行?” 青衫书生不去看她,依旧大口吞咽,语气有些冲。 “老杨,他拎不清就算了,你也不晓得轻重?” 女人摘下帷帽,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头顶高高盘起发髻,由一只玉质莲花冠束着。 她瞥了眼被夏仁随手放在桌上的墨色长剑,随后又看向独臂的杨老头,眼神中带着质疑。 “二先生,小老儿现在就是苏家一个养马的马夫,家里姑爷发话了,咱也没办法不是?” 老杨有些无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火却烧到了自己,当真是无妄之灾。 竟称呼女子为先生?也是奇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