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那依先生看,我又该如何洗刷掉被那赘婿春词压了一头的耻辱?” 苏映溧可是他王腾求追三年而不得的金陵双璧之一,若是能得到那女人的芳心自是好事。 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诗文赌斗事件还没结束。 昨日他在天香楼借酒消愁时,就听见隔壁包间有人议论“王腾有胆下注、无胆履约”,气得他险些当场掀了桌子。 能看到那苏家赘婿嫌弃扫地出门自是好的,可他安南王世子的面子也要想办法挣回来。 “依世子看,那苏家赘婿当真有诗才?” 柳白不动声色地问道。 “可那《蝶恋花》确实是他当场所作,而且……” 王腾咬牙切齿,终究不甘地承认,“连我一同来金陵的国子监同窗都称,那春词乃十年难得一见的妙笔。” “当场所作,便真是他的?” 柳白轻飘飘一句,如冷水浇头,“世子的七律不也是‘当场所作’?” 这话若在平日已是冒犯,此刻王腾却浑然不觉,只从话中品出深意,“莫非……” “有才之人,岂会寂寂无名?” 柳白嗤笑一声,“那上门女婿不过乡下来的穷酸秀才,从前不过在私塾教几个稚童启蒙,能有什么真才学?” “若真是如此,我定要揭发他!” 王腾眼底骤然燃起狠厉,抬手便要唤人去散播苏家赘婿“抄袭诗词、张冠李戴”的传闻。 “世子且慢。” 柳白抬手阻拦,“如今士林学子皆将那赘婿奉为‘诗文奇才’,您此刻派人放风,除非《蝶恋花》原主亲自出面指认,否则谁会信这‘莫须有’的传闻?” “那先生以为该如何?” 王腾急得额角青筋直跳。 这几日他如芒在背,走到哪儿都被人嘲讽“安南王世子诗文不如赘婿”,简直颜面尽失。 “世子的同窗们从京城千里迢迢来金陵,难道是为了游山玩水?” 柳白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先生的意思是?” 王腾听出了些许眉目,带着求证的眼光询问道。 “白鹿书院的先生们听说金陵出了个诗词绝艳的赘婿,都起了招揽之意。” 柳白道,这事早已传得满城风雨,书院也未否认,显然并非空穴来风,“世子何不顺水推舟,将那赘婿举荐给白鹿书院?届时,您率国子监新儒联袂挑战书院,指名道姓要那赘婿出战。” “众目睽睽之下,若那赘婿露了马脚,世子近日的风评便会一扫而空,脏水全泼在他身上” 他指尖敲了敲桌沿,眼底闪过阴狠,“到那时,就算苏家大小姐念及情分不合离,那赘婿也无颜再留金陵。” “先生大才,是王腾眼拙,冲撞了先生!” 听完柳白的一通分析,王腾如醍醐灌顶。 “来人,将苏家赘婿恶了东青帮的消息传出去。还有,本世子要亲自手书一封,荐那赘婿入白鹿书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