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饶是对国子监存着偏见的书院先生们,见此情形也不禁摇头叹息。 “这场国子监赢得堂堂正正,我等无话可说。” 李甫喉头微动,终究不忍去看大坪上那个僵立的身影,那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张朝阳。 “不必自责,你早劝过他莫因陛下性别妄自猜度考题。” 王舜轻拍老友肩膀。 众人皆知张朝阳这几日闭门准备的情形,先生们也曾反复叮嘱“莫拘于山川风月”。 可学生面上应下,转身便将劝告抛诸脑后,他们又能如何? “安仁不是还在吗?或许可以让他试试?” 许龟年想到了一人,忍不住开口。 “安仁的春词固然妙绝,但边塞诗若无亲身经历,如何能写出‘羚羊挂角’的神韵?” 李甫摇头,目光落在远处抱臂观战的青衫书生身上,“与其让他上台重蹈覆辙,不如就此投子,至少这一局,我们输得起。” …… 大坪西边的阁楼里,邀月圣女屏退左右护道人,将二先生迎入阁中。 “国子监还真有些手段,竟能催动天地异象。” 秦肆雪将藕臂支在栏杆上,目光远眺大坪黄沙漫天,日影模糊的景象。 道门法门万千,其中不乏引动天地之力的术法。 可像这般,仅凭几句诗词便召来天地共鸣、日月为之换色的场景,她还是头一次见。 “书院文气向来能与诗词相合,只可惜我不擅此道。” 第二梦颔首认同,同为儒修,她比旁人更能看出孙博功底深厚。 那诗句里凝练的浩然之气,确有大家气象。 “我听说小九也会作诗来着。你们书院先生把他找来,不就是为了与这孙博一较高下?” 秦肆雪这些日没少听夏仁的传闻,心中好奇更甚。 一个剑客竟能吟风弄月,不知当年是有意藏拙,还是后来半路出家。 “即便那首春词是他作的,现在上场,恐怕比坪上那人也好不到哪去。” 第二梦并没有记住张朝阳的名字,准确来说,君子六艺这种不能左右文脉走向的比拼她并未放在心上。 她之所以屡屡出现在观礼台附近,不过是担心某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那句被张朝阳视为“二先生关怀”的勉励之语,不过是当时她碍于场合,却又没想到什么好的措辞,只能先损一下某人,再行鼓舞。 “这样吗?” 秦肆雪垮脸,“我还期待小九能够上场呢。” 邀月仙宫坐落于云海之间,本是道门出世清修之地,清幽是真,无趣也同样真切。 作为草莽出身的仙宫圣女,秦肆雪自从因为约定上山修行,下山看看的念头,几乎成了无时无刻不在冒头的痒。 前些日子,她偶然听闻金陵白鹿书院要办六十年一次的文脉之争。 邀月仙宫作为道门大派,又是世俗意义上的名门大派,自然需派人前往观礼。 秦肆雪当即瞅准了这个机会,第一时间主动请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