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若当时在迎松楼听到王腾所说的“仗着运气”,夏仁非但不会动怒,反而会点头认同。 至少就目前走向看,君子六艺的考核都未能让他手足无措。 眼下唯一让夏仁发愁的,是如何击败对面那位大周仅存的“诗圣种子”,又不使其因挫败而丧失自信。 这是个技术活儿,需仔细斟酌。 于是,他索性在大坪上驻足良久,望着天边翻涌的云气,暗自琢磨着如何在诗词的战场上既赢得漂亮,又留有余地。 …… 失望,还是失望。 这是孙博此刻的心境。 望着对面连提笔勇气都没有、只敢干瞪眼的夏仁,孙博从心底感到失望。 他固然想为国子监赢下这场比试,好打消外头传扬的风言风语,却更希望能堂堂正正击败那个写出《蝶恋花》的才子。 王腾在迎松楼的话,其实早已在孙博心底盘旋。 以他过往阅历而言,诗才要么是天授,如自己这般,自幼便是名震一方的神童;要么是文章憎命达,因命运多舛、人生坎坷而磨砺出的深厚情感。 而眼前这位此前默默无闻、刚到及冠之年的秀才,似乎这两种特质都不具备。 莫非,他的诗词当真是抄袭而来? 又或是如圆周测算般,从古籍中寻章摘句拼凑而成? 念及于此,孙博只觉兴致索然——自己郑重以待的对手,竟是这等欺世盗名的庸才。 “安仁兄,我初至金陵便听闻你的《蝶恋花》。” 孙博停下手中动作,望向对面始终没有动作的青衫书生,“当时只觉惊为天人,深庆金陵竟有此等才俊。” “但我始终坚信,诗才绝非一朝一夕可成。” 孙博的嗓音裹挟着书院文气,字字清晰落进众人耳中,“安仁兄此前并无诗词传颂于世,莫非身后另有提携之人?” 这突如其来的质疑如平地惊雷一般,满座皆惊,连书院诸位先生也不禁愣在当场。 却见孙博神态自若,不紧不慢续道:“若真有人暗中相助,不妨请出此人与孙某一较高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