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老王家是惹着哪家了?好端端的,自家自留地都叫人给端了。冯萍花那老娘们,鼻子还不得气歪了?我瞅着,她这会儿还搁院儿跟前嚷嚷呢。” 陈拙笑了笑,突然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说了一句: “估摸着昨天说给狗吃那么好做啥的时候,被路过的哪条狗崽子听到了吧?” 徐淑芬没咋信,这哪家的狗崽子能这么灵性啊? 雪辣脆就大碴子粥吃完,陈拙一抹嘴,就冲着老娘和亲奶开口: “娘,奶,我去镇上跑一趟。这辣楞子滋味儿好,你给我拿一小坛呗?我顺道给钢厂的常主任送去。” 辣楞子就是雪辣脆的通俗叫法,城里头人家有钱有票,啥也不稀罕,就稀罕这种土货。 刚好,徐淑芬女同志最拿得出手的手艺,也是这些数不清的坛坛罐罐。 徐淑芬听到这话,当即起身,就帮忙拾掇起来。 这人情和关系,不就是这么一来一回,走动起来的吗? * 钢厂。 常有为这会儿坐在办公室里,正耷拉着脸,唉声叹气的。 坐在他对面儿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瞧着一脸正派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苏联进口的绒布背心,罩着一件棉工装,外头是羊毛翻领的袄子,左胸上别着一支钢笔,脸型是这个时代最受追捧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的。 但常有为这会儿瞧着这副厂长的舅子,只觉得……这浓眉大眼,坏滴很呐! 这舅子来一趟他在钢厂的宿舍,就发现他藏了好久的大宝贝—— 从陈拙手中买下的鹿鞭。 他舅子不由分说,就直接甩了十张小团结,换走了那根鹿鞭。 虽然这一来一回的,常有为还赚了不少。 但少了那根“草上飞”,常有为心底……咋这么不得劲呢? 就在常有为不知道第几回唉声叹气,他对面的舅子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外头却突然有个小干事走进来,敲了敲门: “常主任,外头一个陈同志找您,说是您老家亲戚,特意从乡下带了点土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