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中年男同志闻言,猛地回过神,他使劲眨了眨眼,把那点泪光给憋了回去。 他瞅见陈拙这牛高马大的小伙儿,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就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压不住的忐忑和颤抖: “同、同志,我打听个事儿。咱这屯子……是不是有个叫周桂花的老人?” “是不是还有个叫周红星的娃儿?” 陈拙心里愣神了一下 周桂花? 那不就是栓子他奶吗? 至于周红星……陈拙琢磨了半天,才从记忆旮旯里扒拉出来,这好像是栓子的大名儿。 好家伙。 这人谁啊? 陈拙没急着吱声,而是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人一番。 这男同志瞅着三十来岁,一脸风霜,但那身呢料中山装可金贵着呢,瞅着就是城里干部才穿得起的料子。 最要紧的是…… 陈拙瞅着他那双眼睛,心里就犯嘀咕。 这人的眼皮子,咋跟栓子那小兔崽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还都是那种宽褶的大双眼皮。 陈拙心里有了个谱儿,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揣着手,淡淡地开口: “你哪位啊?你找他们干啥?” 中年男同志被陈拙这一问,脸皮子一僵,旋即就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那双酷似栓子的眼,这会儿更是眼眶隐隐泛红: “我叫赵兴国。” “我、我是周桂花她儿子,是红星他爹!” 嚯! 陈拙这下是真愣住了。 赵兴国? 他听屯子里老娘们嚼舌根的时候提过一嘴儿,说是栓子他爹,早些年跟着大部队出去闹革命,一走就是十来年,音讯全无。 屯子里的人都当他早折在外头了。 就连栓子他娘,也是觉着守不住孤儿寡母的,这才跟人跑了。 合着……这人没死,这会儿瞧这大包小包的架势,如今还衣锦还乡了? 陈拙瞅着他那身干部行头,心里头啧啧称奇。 这可真是跟戏文唱的,是一样一样的。 赵兴国瞅着陈拙不吱声,心里头有些发慌,一把就抓住陈拙的胳膊,那手劲儿大得吓人,虎口更是粗粝,带着常年握枪的厚茧: “同志,同志你说句话啊!我娘她……红星他……他们还在不?!” 陈拙被他晃得脑仁疼,赶紧挣开: “在是在。” 陈拙瞅了他一眼,寻思着这事儿该咋开口: “就是……今儿个情况有点意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