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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没有见过姜澜和顾月溪走出来。

    这一夜，他熬得眼睛都红了，胡子也长出来了，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

    姜澜接到派出所电话时，正嗑着瓜子，看女儿研究棋谱。

    对方说关玉琴被关了一夜一天，一直吵着要见她。

    姜澜只好亲自去了一趟。

    经过这一番折腾，关玉琴的头发披散着，眼神飘忽，是精神极度紧张崩溃后的状态。

    姜澜心中冷笑，不知道这样的惩罚，能不能让他们以后闭上嘴。

    姜澜跟工作人员一五一十的说清了事情的起因，证实了和关玉琴的关系，工作人员查实关玉琴确实不是间谍和匪徒，这才放了她。

    派出所门口。

    顾临霆站在车边，指缝间夹着一根烟头，深深地望着姜澜。

    姜澜不喜欢烟味，捂住了鼻子。

    她记得顾临霆因为身体原因，近些年已经不怎么吸烟了。

    估计这次的事真让他犯愁了，才借烟消愁。

    顾临霆看到姜澜的动作，低头将烟头扔在地上，皮鞋踩了几脚，熄灭了那一点星火。

    他凝视着姜澜，沙哑声线沉沉的开口：“姜澜，你昨晚一夜没出来。”

    姜澜微挑眉梢，“你还在盯着我？”

    “我当然要盯着你，你带着我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能进那里？为什么一夜没出来？”

    他的这些问题，姜澜根本不打算解答。

    “顾临霆，对于能把你妈捞出来的恩人，你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中年男人呼吸一滞。

    他高高在上惯了，早就把姜澜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他身居高位，姜澜从来都是处于卑微的下位。

    可今天两人的境遇好像反过来了。

    他磨着牙，阴沉沉道：“我妈就是你妈，这都是你应该做的。你知道她在里面受了多少苦吗？”

    “如果不是你们跟踪我，又怎么会受这些苦？”

    姜澜失去了耐心，丢下一句话，“你们要是还想蹲派出所，可以继续跟踪我。”

    她转身就走。

    顾临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好，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可以不计较这些。我就问你一句话，经过这么多天的冷静，你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回家来，家里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

    这是顾临霆给姜澜的最后通牒。

    是她最后回到顾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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