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个汉子小心翼翼地将林墨、左慈和赵六搬上小船。过程中难免触及伤口,剧痛让林墨险些再次昏厥,但他死死咬着牙,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小船晃晃悠悠地驶回对岸。村民们早已闻讯聚集在岸边,看到抬下来的三个血人,议论纷纷,面露惊惧与同情。 “是山里的邪祟伤的?” “看着不像普通人啊……” “王老叔,这……” 那提灯的老者,被称为王老叔,挥挥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都别吵吵了!人伤得重,赶紧抬回我家去!根生,你去请李郎中!二娃,让你婆娘烧些热水!” 村民们显然很信服王老叔,立刻行动起来。林墨三人被小心地抬进了村庄边缘一处相对宽敞的院落,安置在炕上。 直到感受到身下炕席传来的微弱暖意,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烟火气,林墨紧绷到极致的心神才终于一松,强烈的疲惫与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彻底淹没了他最后的意识。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唯一记得的,是王老叔那双虽然苍老却透着精明的眼睛,以及他低声对身边人交代的话语: “……好生照看……尤其是那个拿着玉符的年轻人……他可是观潮阁的贵人……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决‘那件事’……” “那件事”? 林墨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但已无力深思,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历经了漫长的轮回。 林墨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以及周身无处不在、但似乎减轻了些许的疼痛。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朴素的土坯房里,身下是温暖的土炕,身上盖着虽然粗糙却干净的棉被。 阳光从糊着桑皮纸的窗户透进来,在空气中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还活着。而且,似乎得到了救治。 他尝试动了一下手指,虽然依旧虚弱无力,牵扯着伤口隐隐作痛,但至少不再是之前那种完全失控的状态。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墨偏过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清瘦老者坐在炕边的凳子上,正含笑看着他。老者身旁放着药箱,显然是郎中。 “李……李郎中?”林墨声音沙哑干涩。 “老夫李仁,是这王家村的郎中。”李郎中点点头,递过一碗温热的汤药,“你伤势极重,内腑震荡,失血过多,能醒过来已是万幸。先把这碗药喝了,固本培元。” 林墨在李郎中的帮助下,勉强撑起身子,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药汁入腹,化作一股暖流,缓缓滋养着干涸的经脉。 “我的……两位同伴……”林墨急忙问道。 “那位道长和那位断臂的壮士都在隔壁房间,尚未苏醒,但性命应是无碍了。”李郎中宽慰道,“道长似乎是元气大耗,需要静养。那位壮士失血过多,伤口也处理过了,能否挺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林墨闻言,心中稍安。他看了看自己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以及换上的干净布衣,感激道:“多谢李郎中,多谢……王老叔和村民们的救命之恩。” 李郎中摆摆手:“医者本分,乡里乡亲,互相帮衬也是应当。只是……”他顿了顿,看着林墨,欲言又止,“王老哥说,你们是观潮阁的贵人?怎么会流落到我们这偏僻村子,还伤得如此之重?莫非……也是在崤山里,遇到了‘那东西’?” “那东西?”林墨心中一凛,捕捉到了李郎中话语中的关键,“李郎中,您说的‘那东西’是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