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司空的人?”岩鹰眉头微蹙,显然对官方势力抱有戒心,但林墨话语中的“死敌”二字,以及他之前拼死对抗郡兵和那邪异结界的行为,让岩鹰的敌意稍稍缓解。“你如何证明?” 林墨想了想,取出那枚已经失去光泽、但材质特殊的观潮阁客卿玉符(虽已失效,但作为信物尚可):“此乃江东观潮阁信物。我等在崤山中,曾与观潮阁玄明道长并肩作战,摧毁一处邪祀,并与那掌控‘深渊之瞳’的黑袍人交手,险些丧命。这些经历,王老叔可以作证。” 岩鹰接过玉符,仔细看了看,又听到“观潮阁”、“玄明”、“黑袍人”、“深渊之瞳”等关键词,眼神变幻不定。他沉默了片刻,将玉符递回,身上的压力渐渐收敛。 “观潮阁……玄明道长……看来你所言非虚。”岩鹰的语气缓和下来,“那黑袍人……你也见到了?还交过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是。”林墨点头,回忆起那恐怖的压迫感,心有余悸,“他力量极其强大,远超寻常信徒,似乎……也是一枚‘钥匙’的持有者,但已被彻底污染堕落。” “堕落之钥……”岩鹰喃喃自语,脸色凝重,“传说竟是真的……‘星骸’不仅侵蚀生灵,更能扭曲同源之力……”他看向林墨的目光,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复杂,“你能从他手下逃生,还能引动地灵支撑结界,看来……你亦非寻常之人。” 林墨没有否认,也没有深入解释,转而问道:“岩鹰首领,听你方才所言,守山人世代监视‘星骸’,难道……这崤山与‘星骸’的渊源,由来已久?” 岩鹰走回桌边坐下,示意林墨也坐。他沉吟良久,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 “此事说来话长。根据族中古老记载,上古之时,天外有残骸坠落,其力污秽,能扭曲万物,便是那‘星骸’之源。彼时有大能者,借天地之力,将其主体封镇于极西昆仑墟之下。然其碎片散落四方,蕴含其意志,不断寻找机会复苏,侵蚀此界。” 林墨心中剧震!这与吉平骨片和塔灵残念传递的信息相互印证!星骸主体被镇压在昆仑墟! 岩鹰继续道:“而我崤山洛水之源,据传乃是上古一位守护‘密钥’的大能陨落之地。那位大能陨落后,其守护的‘密钥’核心虽被带走,但其部分力量与意志散入地脉,与洛水相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净化屏障,同时也……吸引着‘星骸’碎片的窥伺。” “守山人的祖先,便是那位大能麾下的部分追随者后裔。我们奉命世代居于此地,一是守护洛水源头,维持那道净化屏障,监视可能出现的‘星骸’污染;二是……等待真正的‘密钥’继承者出现,助其汇聚碎片,彻底解决祸患。”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墨:“你身负异力,能感应、甚至引动地脉灵韵,又与那‘星骸’及其信徒为敌……林墨,你或许……就是我们先祖等待的那个人。” 林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得有些发懵。守山人、上古大能、密钥继承者、净化屏障……这些线索将崤山、洛水、星骸、密钥全都串联了起来!难怪吉平的遗物会指向洛水之源,难怪那黑袍人会对密钥碎片如此执着! “所以……山中那些邪徒设立祭坛,进行血祭,目的是为了污染洛水源头的净化屏障,削弱其对‘星骸’力量的压制?甚至……想找到并夺取那位上古大能遗留的力量或密钥碎片?”林墨迅速理清了思路。 “不错。”岩鹰点头,脸色阴沉,“近年来,他们的活动越发猖獗。那‘深渊之瞳’,便是他们试图打通连接某处‘星骸’碎片封印之地的通道!前些时日的地动,恐怕就是他们仪式所致!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林墨感到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他不仅是为了自己和同伴的仇恨,为了王家村那些无辜的百姓,如今更背负上了守山人世代传承的使命,以及对抗“星骸”、守护此方天地的责任。 “我明白了。”林墨目光坚定起来,“于公于私,我都必须阻止他们。只是……我如今伤势未愈,力量未复,而敌人势大……” “养伤之事,你无需担心。”岩鹰道,“村中有祖传的草药和调理之法,可助你尽快恢复。至于力量……”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墨,“你既与密钥有缘,或可尝试感应、沟通这山隐村所在的灵脉节点。此地乃先祖所选,灵韵汇聚,或许对你有所裨益。” 正说话间,王老叔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进来,看到林墨苏醒,欣喜不已。一番交谈后,王老叔也知晓了守山人的来历和使命,感慨万千,更加坚定了留下帮助的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林墨便在守山人的村落中安心养伤。岩鹰提供了村中最好的草药,并允许他在村中灵气最充裕的几处地方静坐调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