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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发现，她的主治医生叫做冉舒雅。

    想起那天在档案部看到的那个医生，胸口牌子上写的似乎就是这个名字。

    想着，陆衍止查了查，确定了冉舒雅就是那天他遇到的人。

    想了想，他弄到了冉舒雅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冉舒雅接到陆衍止电话时，她刚刚和霍言墨那边联系过。

    “你好，我是冉舒雅，请问哪位？”冉舒雅开口道。

    “我是陆衍止。”陆衍止的声音传来。

    冉舒雅翻看记录的手稍微顿了一顿。

    冉舒雅犹豫了一会儿，她本想直接挂断电话，但是还是忍住了，如果她能说服陆衍止不要再刺激时念，或许对时念的病情会有帮助。

    想着，她问：“有什么事吗？”

    “我手上有时念在你们疗养院的档案。”陆衍止开门见山道，“你是她的主治医生。”

    “嗯。”冉舒雅没有否认，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我现在在霍宅。”

    这不是个秘密，去疗养院查一查就知道了。

    霍言墨给她在附近弄了个地方。

    最近她的一些病人需要联系她的时候，她就约见在那边。

    所以也没必要瞒。

    陆衍止明白了冉舒雅这话的意思。

    “她，现在怎么样了？”陆衍止犹豫着，“我可以做什么？”

    “情况不好。”冉舒雅翻看着记录，斟酌着哪些可以说哪些不可以说，“刚刚又发病了，很严重，我在考虑给她上MECT，我听霍言墨说，你白天又刺激了她？”

    陆衍止无言。

    “陆衍止。”冉舒雅的声音很严肃，“如果你再刺激她，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放手吧。”

    冉舒雅说：“你的手握得越紧，反而把她推得更远。”

    陆衍止沉默着。

    冉舒雅也没有说话，等待着陆衍止的应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衍止说：“如果没有我……她会好吗？”

    冉舒雅微微皱起眉头。

    她想了想，说：“不清楚，但是如果你继续刺激她，她好不了。”

    想想，冉舒雅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你打算干什么，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但是陆衍止，她需要时间恢复。”

    “别继续了。”

    “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好。”

    “她……”

    冉舒雅稍微顿了一顿。

    “霍言墨说，刚刚时念发作时，已经失去了求生欲望。”

    “陆衍止，你能懂我意思吗？”

    “她不想活了。”

    言尽于此，冉舒雅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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