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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三个保镖将顾小艾带进园里，清晨的园里露水很多，顾小艾的裙角沾到露水。

    “老爷，顾小姐到了。”

    “嗯。”

    厉老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微弯着腰给剪枝。

    顾小艾站在原地注视着他那双苍老的手，他是每次见到她都会替她戴一朵的园丁老人，也是把厉爵风关押起来的厉老。

    打断自己长子的手臂，逼死二儿子的女友，现在又在逼迫厉爵风……一个为人父的老人家怎么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

    顾小艾站了很久，厉老把剪下的枝丢掉，缓缓抬起来，眉目间聚敛着严厉，冷笑一声，“怎么，连问安都不会了？”

    顾小艾冷冷地看着他，毫无畏惧之色，“我给谁问安？是厉老，还是老园丁？”

    “有区别吗？”厉老拿着剪子站在丛中慢条斯理地问道。

    “有，对我来说，区别很大。”顾小艾淡默地说道，“一个我恨之入骨，一个……我很尊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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