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佩伦惊叹道:“中堂大人,您的意思是上次奉天之乱,本身就是张坚之在背后捣的鬼?” 李鸿章点点头,说道:“肯定的,你也不想想,本来奉天早已经将匪患剿的一干二净,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又冒出来数以千计的土匪,而且个个骁勇善战,说不得,本身就是一部分军队暂时脱离了编制,进入草莽之中,这些事情唬一唬旁人还可以,却是瞒不过老夫这双眼睛!” 盛宣怀与杨士骧也是一肚子震惊,这个张坚之胆子也太大了,即便以中堂大人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敢如此放肆,肆意而为! 李鸿章叹口气,说道:“这个张坚之啊,才智、权谋都是上上之选,可惜啊,太过勇猛精进,不知收敛锋芒,这对于他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便当年恩师文正公,有重造新天之功,也需要在天津教案自污以求自保,张坚之还是有些稚嫩了。锋芒毕露啊,以后他的坎坷注定少不了,年轻人不在几个跟头,怎么成熟起来?” 盛宣怀笑道:“大人,只怕张坚之真的是所图不小,前段时间,翁同和大人的得意门生张謇曾经找过我,想让我帮他兴建一家大型的纱厂,投入要在百万两白银之上,因为北洋经费紧张,被我拒绝了,因为与他父辈关系不错,所以引荐到了坚之那里,不曾想,坚之大人竟然直接拿出来两百万两白银支持张謇新建纱厂,实在是大手笔,这样的胸襟气度,只怕也只有中堂能够与他相提并论了。希望他不要因为一些挫折一蹶不振吧。” 李鸿章摇摇头,笑道:“一蹶不振,怎么会呢,为将者,最重要的就是心志坚定,不然怎么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这点挫折挡不住他的……” 北京,李鸿章的府邸。 李鸿章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是从土耳其进口过来的真皮沙发,价值连城,双脚放在一个木桶里,舒适的跑着双脚。 盛宣怀与张佩伦、杨士骧侍立在一旁,也是没入做声的看着李鸿章。 良久,盛宣怀方才说道:“大人,如今维新变法的声势一浪高过一浪,民间的维新派与朝廷的守旧势力的对抗越来越激烈,怎么大人反而在这个时刻安静了下来,现在恭亲王驾鹤西去,您正是洋务一党的领袖,如此沉默,只怕与我们身份不符啊。” 李鸿章笑道:“怎么?杏荪,你坐不住了?别着急,这潭子水深得很,如果仅仅是搞搞洋务,兴办工厂、修建铁路诸事,老夫自然会将这样的事情扛下来,绝对会当仁不让,但是现在不行,你仅仅看到的是洋务与守旧势力的对抗,你却没有看到更深的东西。” 张佩伦皱皱眉头,说道:“怎么了,大人?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李鸿章点手示意一旁的丫鬟将木桶撤下,丫鬟拿着手巾将李鸿章的双脚擦拭干净,李鸿章摆摆手,说道:“退下吧。” 丫鬟退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