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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真正调唆的，是这个姓柳的丫头？”王夫人面孔微微偏向芳官，眼光却瞄着袭人。

    王夫人皱了皱眉头，极其不喜欢柳五儿与她说话的这个态度，于是也冷笑道：“那你平时在这怡红院做什么差事？”

    怡红院里的其他丫头全都偏过头看向芳官，如四儿等人，则更加不掩饰眼光之中的鄙夷之色。不少人更是想，芳官出首，告发柳五儿，难道她便以为这样王夫人就能够饶过她，留下她么？

    宝玉冷眼看着芳官与袭人偶尔会有一点半点的眼神交流，忍不住焦躁起来，眼神却慢慢移到了袭人身上。

    王夫人一想到这里，觉得更加腻味，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将柳五儿叫到众人跟前，说：“你究竟是如何调唆宝玉的？”

    王夫人蹙着眉头，实在也不晓得该将柳五儿怎么办才好。

    芳官双眼一瞪，心想，我若从这院子里撵出去，也一定叫你不好过。

    果然，只听王夫人开口道：“反正这丫头年纪也大了，叫人将这丫头的父母也唤进来，就说赏恩典放了，自行择配去吧！”

    芳官一听大喜，她自己怎么样且不论，但只要柳五儿被从这怡红院里被撵出去，她便没有遗憾了。至少这个与她争斗了这么长时间的敌人，没有比她更好过。

    柳五儿的眼光在芳官脸上转转，芳官的心思她如何看不出？

    最终柳五儿实在没忍住，还是笑了笑，朝王夫人福了福身，笑道：“好教太太得知，我如今已经是自由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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