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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忠不孝之人，在这多留一刻，都污了我们这间祠堂——”

    卫若兰望着身边人的目光却愈发明亮。

    一片叹息声响起。

    柳五儿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是还是忍不住身子颤抖。

    看了片刻，柳五儿转过脸，诚挚地望着众人，没有再说什么，却——摇了摇头。

    “小郡主，你万万不须为此事担心，”人群诚挚地说：“我们都是在老千岁灵前盟过誓的人，一朝奉您为主，自然便终生奉您为主，若有违背，自然不得好死，万劫不复。”

    柳五儿心中叹道，果然是千夫所指。当她不曾说出自己的选择的时候，人人将她当公主似的敬着；可是如今，人们却……

    如果顺从自己的心意，当场便会成为千夫所指。甚至祖父和逝去的亲人，都会因她这样的选择而蒙羞。

    “她也不想想，她这样做，对得起老千岁么？”

    出生时，就被起了个“若云”的名字，一辈子做别人的影子；学厨刚有小成，便被跛足道人拐带来了这个世界，她又没得选；如今，因为这具身体的血缘，她被推到了这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却有个人向她伸出了手，告诉她，这一回，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柳五儿看了一眼身边的卫若兰，心想：即便成了千夫所指，这个男人，也许依旧会护着自己的吧！

    从小到大，可以为自己选择的机会本就不多——

    张友士拈断了几根胡子，却也明白，今天的事情再无法挽回。他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这事儿到底应该如此收场，若柳五儿不入派其实也就罢了，但若要在此事上头，折了卫若兰在派里的人望权势，损失便大了。

    “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听到这么重的誓言，柳五儿吓得双手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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