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袁文彦是个实诚人,他什么解释不了,便只能反反复复地说这同样的字眼,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想要小觑于你啊! 在小荷惊愕的目光注视之下,柳五儿却郑重站了起来,缓缓地朝袁文彦裣衽行礼,口中说:“袁少爷,您的传讯之德,我不会忘的。” “银钱还给您,不是说我们之间两讫了,而是五儿尚有恩义未能答谢,始终欠您的。”柳五儿低眉顺眼地说,接着躬身郑重谢过。 而袁文彦则全然晕乎乎地,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张家的小院子里出来的。 小荷笑嘻嘻地将袁文彦从院子里送出来,如今他就站在小院的门口,柳五儿还给他的纸封现在就装在他怀中,被他捂得热乎乎的,而袁文彦的心也热乎乎的,他站了许久,却全然不曾留意自己背后的参天大树上,一张蒙着黑巾的面孔,稍稍朝他那里探了探。 * 柳五儿则坐在自己屋里直叹气。她其实郁闷的不是扬州的酒楼联起手来要对付自己,而是什么别的事情。然而小荷却想错了柳五儿的意思,在旁边劝了两句,然后说:“那位袁少爷很是个好人,竟能将这么重要的消息送来告诉姑娘。” 柳五儿瞅瞅小荷,心想,不是这丫头被人收买了吧,头一回见着她替人说好话啊! 小荷笑笑,说:“我娘说的,姑娘也老大不小了,若是遇上可心合意的人儿,便应该留意留意了。”她口中的“娘”,自然是指扈春娘。 袁文彦是个好人,估摸着对自己也有点儿意思,可是柳五儿却很郁闷,这个人,真是怎么逼他他都不会跟人斗嘴的那种。就刚刚,若是换了别人,柳五儿早就与人针尖对麦芒地对吵起来了,还吵了不止一次。她细数与那人吵嘴的过往,头一回觉得,与人斗嘴,也能成一种乐趣。她想找到那个能与她一起说话,偶尔斗嘴,可以替她安排一切的人。可是这个人早已不在了。 柳五儿听得不气反笑,真不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雅间的席面,贵是贵了些,可是她做得少,一个晚上的流水也不过五十两,基本也就与醉白楼打平,只怕还不如七贤居。至于人家大堂该怎么设,世间哪有定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