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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军师，”柳五儿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我们不久就会再见的。”

    柳五儿身上薄薄的夏裳，衣袖已经被卫若兰手中的短剑割破了，她那骨肉停匀的右臂上一道殷红的血痕，自肘以下，一直延伸到右手腕。可是她的右手中，依然紧握着卫若兰那副银质面具，鲜血顺着那道伤口缓缓滚落，染在那只面具上，再轻轻地落在地上，“嗒”的一声。

    柳五儿的一番话似乎将他剥皮拆骨，令他心里最黑暗的那一点痛苦和怯懦，就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

    相反，柳五儿却笑得越发欢畅。

    最先发现的人是北静王，他指着柳五儿的右臂，几乎要跳脚，“柳……那个……你的手臂！”

    柳五儿微笑道：“那么我呢？我是义忠亲王府的嫡女，是老王爷在世唯一的血脉。虽然你们不认，可是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你无法拦我做我想要去做的事。”

    “当”的一声，卫若兰的短剑就此落在了密室的地面上。

    柳五儿微笑，“这就是你想要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卫若兰冷冷地说，“我月派，没有那么容易被旁人左右。”

    卫若兰清癯的面容登时出现在柳五儿面前，他双眼深陷，眉宇之间深深地写着焦虑与疲惫，和……伤痛。

    柳五儿心中登时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看来这卫若兰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戴上这么个劳什子的。若是她的男神不复当年的英俊相貌，估计她半夜里都会哭醒。

    “道不同……”卫若兰到此，说得也已经有些费力，“不相……”

    好在现在，卫若兰依旧是那副形貌形容，如芷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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