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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父柳母作为出首告发柳五儿的人，跪在堂下。

    而柳大与祝氏两个则远远地跪在后面不吭声。祝氏偶尔抬头，会用怨毒的眼光看看柳五儿。

    升堂了其实也很无聊。

    柳五儿点头，说：“那两位确实是提过，想要将至味轩交给他们两位的儿子，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兄长，由他用作抵押，回金陵之后，盘下他岳父所在的一间当铺。”

    “小妇人柳薛氏——”

    这一下子，真伪立现。

    柳五儿轻笑，她自然听得懂扬州府尹话里的意思，“当然不愿意了。我好歹在本地开了酱园和食轩，可是我父母从未有管理酒楼的经验，为何要将这些交给他们打理？”

    只不过她也不见得有多得意，她只是冷冷地坐在一边看着，仿佛这些事情与她无关。

    扬州府尹冷笑一声，他早已明白这其中的真伪，只是上头有过交代，今天在这公堂之上，他不得不顺着将这一出戏给好好演下去。

    柳母压根儿没反应过来，还别过头去朝后看，想知道府尹大人口中招呼的是什么人。

    这一声，叫人猝不及防，而柳五儿却生出极其自然的反应，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应道：“嗯，是我——”

    “嗯，这就是了，请金陵薛家的人上堂！”

    而柳五儿则大吃一惊，柳薛氏，那不是薛宝琴，又会是谁？

    她这才记起来，以前曾经得到过消息，那个柳湘莲，豪侠爽快的柳湘莲，也卒于铁网山一役。

    那妇人确实是宝琴，只是比起在京中大观园见到的那时起，宝琴苍白瘦削得多了，亦作孝中寡妇的打扮，偏生她的形容落在旁人眼中，却只见精明干练。

    柳五儿忍不住想，薛家的女子，打理起生意来，都是一把好手。

    不过，难道这祝氏父亲所在的当铺，竟然是薛宝琴所打理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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