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烽烟南北-《朕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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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接着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消息传到刘泽兴耳中,这位素来严肃的侍郎也不禁动容:“后生可畏啊…”

    在陆、刘二人雷厉风行的整治下,江州灾情终于初步控制。灾民得到安置,疫情未大规模爆发,堤坝修复工作也步入正轨。

    十日后,刘泽兴写的第一份详细奏报,以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奏报中,他如实禀报了灾情进展,特别提及陆野墨的实干与担当,也隐晦点出地方官员贪腐、世家囤粮等问题。

    乾清宫,萧彻看完奏报,冷峻的眉眼略微舒展。

    “看来,朕没看错人。”他将奏报放下,对赵德胜道,“传旨嘉奖,命他们继续尽心办差。另外,让御史台派两人暗中去江州,查查那些账册的事。”

    “遵旨。”

    然而,就在南方灾情刚现曙光之际,一道染血的八百里加急战报,如惊雷般劈进皇城。

    “报——南疆紧急军情!姜国大军犯境,连破八城!镇南关告急!”

    传令兵浑身是血,跪倒在太极殿前,声音嘶哑绝望。

    满朝哗然!

    萧彻猛地从龙椅上站起,玄色龙袍翻滚如云:“你说什么?!”

    “陛下!姜国集结二十万大军,趁我朝南方水患、边防松懈之际,突然发难!镇南关守将王将军战死,副将重伤,现残余守军退守苍梧城,但…但恐怕撑不过五日!”传令兵叩首泣血,“南疆八城已陷,百姓遭屠戮…请陛下速发援兵!”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大殿。

    南方水患已抽调大量钱粮人力,国库本就不丰,北境战后军队尚未完全休整,此刻南疆又起烽烟…

    这是大齐立国以来罕见的南北同时告急!

    “砰!”

    萧彻一拳砸在御案上,案角竟裂开一道细纹。他脸色铁青,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好一个姜国!好一个趁火打劫!”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殿下众臣:“南疆危急,谁愿领兵驰援?”

    这一次,武将队列中终于有人出列。

    “臣愿往!”周宴单膝跪地,银甲铿锵,“臣虽年轻,但自幼习武,熟知兵法。愿率军南下,收复失地,扬我国威!”

    武安侯王安面色微变,却未阻拦。他知道,这是女婿必须走的路。

    萧彻看着周宴,这个曾经差点成为沈莞夫婿的年轻人,如今眼中满是坚毅与战意。

    他缓缓点头:“准。封周宴为平南将军,率京营三万精锐,即日开拔。”

    “臣领旨!”周宴叩首。

    就在这时,又一武将出列:“陛下,臣沈铮,愿为周将军副将,同赴南疆!”

    众人望去,正是京营参将沈壑岩长子、荣宸郡主的堂兄沈铮。他一身戎装,面容刚毅,眼中毫无惧色。

    萧彻眸光微动。沈家…果然是满门忠烈。沈壑战死沙场,其子侄亦不畏死。

    “准。”萧彻沉声道,“封沈铮为昭武校尉,辅佐周将军。另,调拨军粮三十万石,军饷五十万两,火器营随行。朕要你们,不仅要收复失地,更要打出大齐的威风,让姜国再不敢犯边!”

    “臣等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托!”周宴与沈铮齐声应道,声震殿宇。

    退朝后,萧彻独留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等重臣商议至深夜。南疆战事突发,必须重新调整全国兵力部署、钱粮调配。

    而此刻,燕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密室中,烛火摇曳。慕容桀与荣安长公主对坐,中间摊着一张南疆地图。

    “真是天助我也。”慕容桀抚掌而笑,眼中精光闪烁,“萧彻小儿如今南北难以兼顾,朝廷钱粮吃紧,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

    荣安长公主纤指轻点地图上某处:“王爷莫急。姜国虽猛,但毕竟劳师远征。周宴那小子有些本事,加上沈家儿郎,未必不能抵挡。我们要的,是趁朝廷虚弱、人心浮动时…”

    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慕容桀连连点头:“长公主高见。只是粮草兵器…”

    “南方陆氏已暗中筹措。”荣安长公主微微一笑,“只待王爷一声令下。”

    二人密谈至深夜,定下数条计策。待到长公主离去,慕容桀独自在密室中踱步,忽听门外传来轻柔脚步声。

    “谁?”他警觉回头。

    门被轻轻推开,柔嘉端着参茶走进来,轻声道:“父王,夜深了,柔嘉给您送些热茶。”

    慕容桀神色稍缓:“放桌上吧。你怎么还没睡?”

    柔嘉垂眸:“听闻南疆战事,柔嘉心中不安,睡不着。”她将茶盏放下,目光不经意扫过桌上未来得及收起的地图一角,又迅速移开,“父王也在忧心国事吗?”

    “嗯。”慕容桀坐下,揉了揉眉心,“朝廷多事之秋啊。好了,你去歇着吧。”

    “是。”柔嘉乖巧应声,退出密室。

    回到自己房中,她闩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刚才那一眼,她看清了地图上被朱笔圈出的几个地点——洛城、临漳、武关…

    那是大齐腹地的军事重镇,也是…连通北境的要道。

    父王和母亲,果然在谋划大事。而且,恐怕已到了关键阶段。

    柔嘉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面容。这几个月,她装作顺从,装作认命,甚至主动为母亲传递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终于换来些许信任,能够偶尔接近书房、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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