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几人的院落,姜月初算是熟门熟路。 只是今日刚走到门口,她便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古怪。 太安静了。 往日里还没进门,就能听见里头吆五喝六的动静。 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伸手推开院门。 陈通正坐在石墩子上,手里拿着块破抹布,心不在焉地擦着那把早已锃亮的腰刀。 不戒和尚则是盘腿坐在石桌上,手里既没拿骰子,也没抓着鸡腿,反倒是捏着一串念珠,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钱即是纸,纸即是钱......” 姜月初挑了挑眉,迈步走入。 “怎么?改邪归正了?” 听到动静,两人齐齐抬头。 见是姜月初,陈通连忙把抹布一扔,站起身抱拳。 “姜大人!” 不戒和尚也是睁开了眼,那一脸的高深莫测瞬间垮塌,变成了愁眉苦脸。 “阿弥陀佛,姜大人说笑了。” 和尚叹了口气,拍了拍干瘪的肚皮,“贫僧这是在参悟穷禅。” “输光了?” “哪能啊!” 陈通在一旁拆台,嘿嘿直笑:“这秃驴前几日去观音巷,非要给姑娘的后庭开光,结果被人老鸨带着龟公给轰出来了,连官袍都差点被扒了抵债,这几日正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呢。” “诽谤!这是诽谤!” 不戒和尚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嚷道:“出家人的事,怎么能说的如此粗俗?我这是......” 姜月初懒得听这花和尚的歪理。 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刘珂呢?” 平日里这三人虽说性子迥异,但好歹也是焦不离孟,尤其是在这没差事的时候,基本都在一块凑着。 陈通收起笑意,往外指了指。 “说是来了个亲戚。” “亲戚?” “嗯,今儿一大早,便有个管家模样的老头找上门来,看着排场不小,又是马车又是护卫的。” 陈通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又有些纳闷。 “咱们都知道刘珂这小子出身不凡,不过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像是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姜大人找他有事?” 陈通问道:“若是有急事,卑职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不必了。” 姜月初摆了摆手。 既然是家事,她也没兴趣去掺和。 更何况,那刘珂平日里藏着掖着,想来也不愿意让人知道太多底细。 她走到石桌旁,随手掸了掸上面的落叶。 “今日正好闲着,想起上次欠你们一顿饭。” 话音刚落。 不戒和尚那原本还半死不活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石桌上蹦了下来,“吃!怎么不吃!” “姜大人信守承诺,一言九鼎,贫僧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既然是大人请客......” 和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试探着问道:“那这地方......是不是得讲究讲究?” 姜月初没好气道:“今晚,福运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姜大人果真是活菩萨心肠!那福运楼的酱肘子,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贫僧馋了许久,也就是在梦里啃过两回。” 姜月初看着这俩货那副没出息的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便是镇魔司的底层。 平日里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就换几两碎银子。 去那种销金窟确实奢侈了些。 她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 “若是刘珂那小子回来了,记得和他说一声。” “若是他不方便,或是家里有什么事走不开,就算了,不必强求。” ... 与此同时。 凉州城内,某处酒楼。 刘珂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公子。 “你怎么来了?” 刘瑾端着茶杯,细细地品着。 闻言,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我来看看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