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范增病逝彭城途中的消息,在汉中高层内部激起了剧烈的反应。 翊卫营统领周闯等武将摩拳擦掌,认为反攻的时机已到,田穑、郑默等实务官员则关心此举对后勤的压力,而李昱等谋士,则更关注项羽后续的反应与天下诸侯的动向。 李衍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抬手虚压,止住了即将开始的议论。 “范增之死,确是项王自毁长城,于我有利。”他的声音平稳:“然,猛虎失其佐,未必爪牙顿挫,反而可能因狂怒而更添凶戾。项王用兵,向来讲究雷霆万钧,如今智囊既失,其用兵或更趋刚猛急迫,荥阳压力,恐骤增矣。”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荥阳、成皋一线:“故此,我等非但不能松懈,反需更加警惕,汉中作为根基,此刻首要任务,仍是固本与蓄力。” 他看向周闯:“周统领,军械打造、兵卒操练,不可因外界消息而有丝毫懈怠,尤其强弩与守城器械,要加速配备各紧要关隘,楚军骑兵纵横天下,我军若欲与之抗衡,非借地利与器械之利不可。” “末将明白!”周闯肃然抱拳。 “田穑、郑默。””李衍转向他们:“春耕在即,农具、种子、水利,务必保障,工坊产能,仍需维持高位,巴蜀粮道一事,李先生加紧联络,但未通之前,汉中自给,仍是根本。” 田穑、郑默齐声应诺。 安排完这些,李衍留下了李昱。 他知道,范增之死带来的战略机遇,更多体现在政治与外交层面。 “李先生,范增既去,项羽麾下,何人可继其谋主之位?项伯?抑或他人?”李衍问道。 项伯乃项羽季父,曾于鸿门宴上暗助刘邦,是项羽集团中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李昱沉吟道:“项伯虽为长辈,然优柔寡断,贪图小利,难当大任,项羽刚愎,范增在时尚能听进一二,如今……恐更信重龙且、钟离昧等勇将,或亲近如虞子期等内宠,其决策,或将更趋短视与情绪化。” 李衍点头,这与他判断一致。 “如此,项羽阵营内部,缝隙已生,联络诸侯,分化瓦解,此其时也。” 他目光锐利起来:“李先生,动用一切力量,重点关注两人,九江王英布,与彭城附近的彭越,此二人皆拥兵自重,并非项羽嫡系,且与项羽素有龃龉,范增在时,或能弹压,如今……正是我等可乘之机。” “公子英明!” 李昱眼中闪过佩服之色:“英布勇悍,彭越猾贼,若能说动此二人背楚,则项羽腹背受敌,荥阳之围自解!” “此事需极度机密,人选、方式,务必谨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