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青蝉拿来伤药后,她示意卫朔上前,自己拿起药膏和干净的白棉纱。 卫朔拗不过,乖乖坐下,把伤处伸过去。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抽条儿的时候。 姜沉璧记得两月前他才比自己高一点儿,如今却坐着都快和自己弯着腰差不多高度。 卫朔生就一副极好的骨相。 剑眉斜飞,目若朗星。 此刻少年眼底闪动些许羞赧,和更多无保留的信任,飞扬的眉眼间便透出几分独属于这个年纪的干净与赤诚。 手臂上那个血洞已愈合大半。 但暗红色的痕迹还留在麦色皮肤上,依旧显得狰狞。 这伤口是她下的手。 姜沉璧有些自责,询问的声音很轻很轻:“可疼吗?” “不疼……” 卫朔看着她低垂的侧脸应。 姜沉璧来卫家那年,他正巧出生。 母亲程氏性子温柔,自小对他多是宠溺呵护。 父亲忙碌,又顾不上他。 是姜沉璧与大哥,教导他的课业、开解他的烦忧,一直陪伴着他。 父亲与兄长不在后,也是姜沉璧站出来,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大房,更用心地看顾着他成长。 在他心里,姜沉璧是姐姐,是师长,更是他最敬佩的人。 “即便好得快也不能大意。” 姜沉璧认真叮咛,“仔细沾了汗或脏水……留下疤痕是小,若引发溃脓,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听嫂嫂的。” 卫朔应得乖巧,顿了顿,声音压低,“嫂嫂叫我来,是为二婶赖账的事?红莲姐姐唤我时隐约提了一句,说您已有法子治她?” 姜沉璧给他包扎好伤口,才说:“有了。你手上可有近期二叔递回来的书信?” “有,嫂嫂是要笔迹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省力。”姜沉璧眼底滑动赞许,点头说:“不错,你拿一封信给我吧。” 卫朔:“嫂嫂要写什么,我帮你模仿。” “这……” 姜沉璧略有迟疑。 伪造信件,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事。 让这样赤忱的少年参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