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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妈妈，我不喜欢钢琴、不喜欢跳舞、不喜欢上毛笔班、古筝班……比较喜欢画画，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姜愿声音冷了几分问。

    女人脸色煞变，锐利的双眸紧盯着姜愿。

    “你说，妈妈辛辛苦苦赚钱给你报这么多兴趣班就是为了培养你，为了你以后能有个一技之长，怎么能说不学就不学，半途而废，妈妈年轻时想学都没得学，没那经济条件。”

    “你哄着她，让她继续学，还说既然喜欢画画，那就再报个画画班吧。”

    “你第二天给她报了个画画班，只是她本就没什么作息时间，上画画班的时间还是从她做作业的时间里挤出来的，为了你女儿能按照你所制定的轨迹来，你不允许她放学跟同学玩，除了值日之外，必须在放学之后的二十分钟内回到家里。”

    “做作业时间必须在半小时到四十分钟内完成，才有时间学画画，学其他课程。”

    “当你女儿写作业超过时间时，你又会发狂，指责她没规划好时间，所以你女儿只能利用各种能利用的时间，在空隙之中完成作业，只是，她自己连一丁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姜愿看着眼前的女人，逐字逐句道。

    女人泪眼婆娑，一直摇头，不相信姜愿说的。

    “只要她有一点反抗你的迹象时，你便会道德绑架她。”

    “慢慢地，你女儿也就不反抗了，她按照你给她制定的来，当一个机械，当一个傀儡……你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渐渐地，她成了你眼中最优秀的女儿，邻居家想要的女儿，你享受着别人羡慕你有个聪慧又厉害的女儿，又不停地把自己的期盼强加在她身上。”

    “后来，只要你女儿考试不是年级第一，你就要给她请家教，她的成绩一旦退步一点，你便会全盘否定她的努力。”

    “从一开始她学会走路时，你喜笑颜开地夸她很棒，很聪明，到后来……只剩下打压。”

    “只要有人比你的女儿厉害或你的女儿拿不到第一个，你就会打压她，说白交那么多钱，白让她学那么多兴趣班了，连谁谁谁都赢不了。”

    “赢，不知不觉占据你的人生，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所以不允许你女儿以后会失败。”

    姜愿继续说。

    女人哭得大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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