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紧紧的攥着小胖拳头,面容如同落日般辉煌。 然而,可怜的小胖子并不知道。 大圣朝太祖三请徐天师,是操起拳头真刀真枪虐了三次徐天师才将其打服。 又一个被史书蒙蔽的可怜虫。 ………… “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曾安民恰一下马,便听到仆人急切的声音。 “发生何事了?” 曾安民皱眉,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大春。 大春恭敬道:“虎少爷今日从书院回来,便一直哭闹着要爹爹。” “行吧。” 曾安民朝着院内行去,走了近两刻钟,才行入林姨娘的“梅花院。” 恰一踏入门中,便听到虎子哭泣的声音。 “呜呜呜呜……” 还有林姨娘在一旁安慰的声音。 “怎么回事?” 曾安民推开房门,看到虎子趴在林姨娘的背上,哭的极为委屈。 两只可爱懵懂的大眼已经浮现起红肿。 “唉。”林姨娘叹息一声:“本以为京中的开蒙书院好些,却想不到虎子还是被人欺负。” 曾安民眸中一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虎子看去。 “虎子乖,跟爹爹说,怎么了。” 他接过虎子,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在虎子的身后轻轻拍着。 今年虎子已经六岁,早便到了开蒙读书的年纪。 然而,虎子只是一个劲的抽泣,一声不吭。 显然是难受极了才会这般。 “哪个跟着虎子在书院的?” 曾安民那双丹凤眼眯起,身上陡然爆发出一抹令人心悸的气势。 声音不大。 但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冷意。 “禀少爷,是我。” 一个奴仆战战兢兢从门口站出来,不敢抬头,感受着那如同大山一般的压迫感,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奴仆随主姓,姓曾名唤曾添,跟在曾府也有十年时间了,为人老实巴交,不善言辞。 若不然也不会将虎子交给他带着去书院。 “今日在书院,到底发生了何事?” 曾安民眸中极冷,看向那曾添。 曾添颤颤巍巍的抬头,看了一眼曾安民之后赶紧垂下道: “虎少爷开蒙的有些晚,学业跟不上,识字不全,被教习先生罚写了几个字。” “就这?” 曾安民眯着眼睛,声音仍旧冰冷。 若只是如此的话,那他也不会为虎子出头。 学业不行,被先生罚,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但若仅是如此,虎子又如何会哭成这般? 虎子是什么禀性,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 曾添又出声道:“有几个比虎少爷大些的孩子想与少爷结交,问了姓名之后……”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敢开口。 “继续。” “虎少爷自来了府中,虽然都未曾在意,但他本姓为段,书院里也给少爷用的段姓,小儿无知,聊了些话后,便问起虎少爷府第……” “虎少爷说他爹爹是您……便被几个小儿说您不是他亲爹,他亲爹应该也姓段……然后虎少爷便半日都未开口。” “直到归家,见了林主母,才开始哭闹。” 曾安民静静的听着曾添的回答。 抱着虎子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轻轻的拍着虎子的后背。 感受到曾安民那熟悉的胸膛,虎子这才有了安全感。 “几个小儿问话之时,你因何不阻止?” 曾安民说完这话,便感觉自己有些过于苛责。 虎子虽幼,但这些迟早是要知道的。 曾添苦笑一声道:“书院之堂,哪有我们这些奴仆进去的份?得知这些也是在看到虎少爷心情不佳之后,去寻那几个孩童问才知道的。” “嗯。” “爹爹,我爹爹,是谁呀?” 虎子终于抬头,那双懵懂的眼睛还含着泪,抿嘴看着曾安民问。 六岁的孩子,虽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 在这方世界,也是知道世故之时。 曾安民叹了口气,露出笑容道:“你爹爹是勇猛的大将军。” 关于堂姐夫的记忆缓缓流入曾安民的脑海之中。 忠远伯府。 满门忠烈。 却因早些年那场战争,站死沙场之后,也不得安宁,被朝廷抄了家。 堂姐也正是那年心灰意冷,本欲追随堂姐夫而去。 “嗯。” 虎子将脸埋在曾安民的肩膀之上,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