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刻,严世蕃仍旧清晰地记得当时严嵩对他说过的话:“得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头上只有一片云,而那片云就是我们严家!”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见严世蕃回过神来,无声自语道:“嗯,父亲说得没错,我就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严世蕃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随后,只听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阁老,您的下属郑泌昌、何茂才遣人寄来了一封信!” “话说他们两个寄信来干什么,近来浙江那边,也没出什么大事啊?”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只见严世蕃抬起头来,看向门外的那道身影,出言吩咐道:“进来!”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随后,只见管家迈步走了进来。 管家在进入房间以后,下意识地看向严世蕃所在的方向,恭敬道:“小阁老!” “嗯。” 随后,只见管家上前,从袖中取出书信,将其递交到严世蕃的手中。 待接过书信以后,只见严世蕃将目光从管家的身上收回,摆了摆手,如此吩咐道:“行了,这没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是,小阁老!” 管家在应声后,当即俯下身体,向严世蕃躬身行礼道。 在做完这些以后,管家未作丝毫犹豫,当即迈步离开了房间,并顺带着将房间的门也给一并带上了。 管家离开房间以后,只见严世蕃有条不紊地将手上的信封拆开,开始浏览起了上面的内容。 “嗯,这两个家伙,倒是十分上道嘛,有了好处也不独吞!” 待严世蕃将信中的内容浏览完毕后,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如此感慨道。 这封信的内容十分简单,郑泌昌、何茂才已经遣人,往他们的老家江西分宜,送去了五十万两的银子。 而这笔银子,正是他们从嘉兴知府王用贤的家产中抄没出来的。 接下来的流程,严世蕃早已烂熟于心,只需要走个过场,便能够名正言顺。 毕竟,这个嘉兴知府王用贤,可是与私藏兵器,意图谋反的嘉兴袁家关系甚密。 处置了他,也算是还当地的百姓,一个公道了。 “嗯,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通知父亲!” 严世蕃想到这里,将书信收好,快步离开了房间。 倘若这件事放在平常的话,严世蕃是绝对不会特意跑去跟严嵩说的。 但眼下,他刚被训斥,急需在其他的地方,证明自己。 ……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只见严世蕃惴惴不安地敲响了严嵩房间的门。 “谁?” “父亲,是孩儿,孩儿有事情要向父亲禀报!” 随后,只听严嵩那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话音落下,只见严世蕃推门而入。 屋内的炭火烧得正旺,刚一进门,严世蕃便感觉一股暖意袭来,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此时,只见严嵩正毫无形象地躺倒在镂空的胡床之上,手上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 见严世蕃到来,只见严嵩将目光从书籍上移开,看向严世蕃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严世蕃听闻此话,当即上前,从袖中取出书信,恭敬禀报道:“父亲,就在刚刚,孩儿的下属郑泌昌、何茂才遣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已经遣人往老家送去了五十万两银子!” “哦,五十万两银子?” 严嵩听闻此话,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只见其从胡床上坐起,如此说道。 “把信拿给我看看!” “是,父亲!” 严世蕃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便将书信,递交到了严嵩的手中。 在从严世蕃的手中,接过书信以后,只见严嵩分外专注地浏览了起来。 良久,只见其将手中的信封放下,抚了抚胡须,出言评价道:“嗯,不错,你的这两个下属还挺上道的!”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补充道:“到时候从这笔银子中,拿出两万两银子出来,用以资助老家的义学,另外祠堂也顺带着修一修!” “是,父亲,孩儿明白!” 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当即低下头,沉声应道。 随后,严世蕃仿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又继续补充道:“对了,父亲,今年的天气比以往要冷上许多!” “要不干脆让族里的那些人,今年多买点米面被褥,给那些生活困顿,难以为继的人送去?” “如此一来,也让别人念上咱们一份好!” 严嵩听闻此话,在沉吟片刻后,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如此吩咐道:“嗯,你看着办吧!” 在这之后,只见严嵩端起桌上泡有枸杞的茶杯,轻啜一口后,紧跟着询问道:“对了,近来朝中有关裁撤驿站一事,可有什么新的动向?” 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在思衬片刻后,恭敬应声道:“回父亲,近来朝中有关裁撤驿站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咱们的人也多有反对!” “依孩儿来看,那些人反对裁撤驿站,无非只是一个由头而已,他们真正担心的是,有一天可能会裁到自己的头上,毕竟现如今,在大明的各个部门有许多的冗官存在。” 在听完严世蕃的想法后,只见严嵩点了点头,缓缓道:“嗯,说得有道理,洪武初年的时候,全国的文官加起来不过才四千五百多人,武官的数量,也只有两万八千余人。” “而眼下,全国的文武官员加起来,总共有十万余,官员的数量,相较于洪武年间,翻了整整三倍!” “我大明各级官府,也变得愈发臃肿,且效率低下,倘若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重蹈宋朝的覆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