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语惊醒此时浑身震颤的大儒英灵,但见其豁然往前一步,伸手扶住了陈叙的双臂道:“这是一句诗,对不对? 此诗定然还有整首,是不是? 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诗文全篇? 你写出来,你写出来啊!” 因见陈叙未回应,他又慌忙说:“对,对,要纸笔。纸笔啊,我有,我有的。” 说话间他伸手在胸前衣襟内一顿寻摸,不曾寻到什么,又连忙伸手去掏自己的袖口。 还是不曾寻到什么,他顿时便好似是被雷劈般浑身一颤。 然后他就哭了起来:“生时不带一缕,死时不着一文。 我是英灵,非是鬼魂,死后竟什么也没有。 我竟什么也没有啊……” 不名一文不是苦,苦的却是此时此刻留不下那一句诗文全篇。 如此万分苦恨之际,冯县令的声音小心翼翼响起:“前辈、我……我,晚生后进随身带了纸笔。” “你有纸笔?”只听一声爆喝,“你有纸笔你为何不早说?你快些拿出来!” 冯原柏哪里敢耽误? 慌忙从袖袋里取出自己的印章,两指一引,印章中便掉出了笔墨纸砚。 大儒英灵挥袖一拂,卷起纸笔塞给陈叙,然后他自己一撂衣摆,就转身走到陈叙面前,将背对着他。 这位三百年前的大儒朗声说:“陈小友,此间虽有纸笔,却无桌案,但无妨。 你我可效仿古人,石壁为案,亦能写诗。” 陈叙不由目瞪口呆,什么石壁为案?您这是背做书案啊。 只听闻古人条件艰苦时驴背写诗,亦是落拓潇洒。 可如今他这以大儒之背当做桌案来写诗,又该称作什么? 陈叙有种自己似乎正在创造典故的奇异感觉,但他也没有拒绝大儒英灵。 有什么不敢的?他敢! 宣纸覆在了英灵背上,陈叙朗声一笑,道了声:“前辈,得罪了。” 三百年前,大黎南疆曾发生一场记录模糊的战乱。 陈叙不知此战具体因由,但读史时看过简单几句: “沧江王因赋税事,兴兵反天,天子遣万乘驱之。王事败,车裂而亡。” 陈叙提笔,蘸墨。 笔走龙蛇,气凝千钧。 字句落下时,前方的大儒英灵竟生感应,已是高声吟诵: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