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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激光炮，瞄准的是几千公里外的目标，误差允许范围是米级。我们的导弹，追求的是吨级的毁伤效果。你们这个亚毫米级的定位，暂时……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

    过于精细。

    没有用武之地。

    这八个字，仿佛抽干了整个房间的温度。

    评价如同一盆夹杂着冰碴的冷水，从头到脚，浇在了所有参与研发的学生头上。他们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肩膀不自觉地垮了下来。

    几个年轻的博士生，下意识地避开了原型机上闪烁的指示灯，仿佛那光芒此刻也变得刺眼起来。

    他们耗费了无数心血的成果，竟然被评价为“过于精细”？

    这算什么？

    一句轻飘飘的否定，就抹杀了他们所有的努力？

    沮丧的情绪，如同浓雾，迅速弥漫开来。迷茫与自我怀疑，开始在每个学生的心底滋生。

    就在这片压抑的沉默中，全程旁听了汇报会的何宇，眼中却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

    那道光，锐利，明亮，充满了发现的喜悦。

    他从会议室的后排站起，不疾不徐地走上前。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笃，笃，笃。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在场众人情绪的节点上，将那股下沉的沮桑与迷茫，硬生生地止住。

    他走到那群垂头丧气的学生们中间，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项目负责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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