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件衣裳。 …… 翌日。 章台宫外,秋风肃杀! 七十余名儒臣身着素服,整整齐齐跪在宫门前。 为首的淳于越须发皆白,额头紧贴冰冷的青石板,双手高举奏章,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陛下——!” 淳于越苍老的声音划破宫墙的寂静, “老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祭天大典关乎国本,理应由长公子主持啊!” 身后众儒齐声附和: “请陛下三思——!” 宫门紧闭,只有黑甲侍卫如雕塑般伫立两侧,对眼前景象视若无睹。 “淳于博士。” 一名年轻儒生膝行上前,低声道, “陛下当真会出来见我们吗?” 淳于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当年先师为劝谏齐王,跪了三天三夜。” “今日老夫便是跪死在这里,也要为天下正道争这一口气!” 正说话间,宫门内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所有儒臣顿时屏息凝神,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陛——下——驾——到——!” 随着宦官的尖声唱喝,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 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涌出,跪在最前面的几名儒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始皇帝嬴政缓步而出。 他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着玄色帝袍,腰间佩着的定秦剑在秋阳下泛着冷光。 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唯有一双眼睛如深渊般摄人心魄。 每一步踏出,都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在众人心头。 七十余名儒臣齐声高呼: “臣等叩见陛下!” 声音在空旷的宫门前回荡,却衬得四周更加寂静。 嬴政站定,目光缓缓扫过跪伏的群臣。 那视线所及之处,连秋风都为之一滞。 “淳于越。” 始皇帝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浑身一颤, “你带着这么多臣工跪在这里,是要逼宫吗?” 淳于越额头渗出冷汗,却仍挺直腰背: “老臣不敢!只是祭天大典乃天子之礼,若由六公子主持,恐违祖制啊!” “祖制?” 嬴政嘴角微扬,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大秦的祖制,是朕定的。” 一名年轻气盛的儒生忍不住抬头: “陛下!长公子仁德兼备,深得民心。” “若贸然更易祭天主持,只怕天下人会……” “住口!” 淳于越急忙喝止,却为时已晚。 嬴政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那名儒生。 年轻人顿时面色惨白,整个人如坠冰窟,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先起来吧。” 始皇帝收回目光,语气平淡。 “此事容后再议。” 说罢转身欲走,玄色龙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陛下!” 淳于越突然高呼, “若陛下不恩准,臣等便不起来!” 七十余名儒臣齐声附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