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轻轻起身,侧起脸颊,鼻梁似星,鹅颈似月:“刚刚杀害了我的丈夫,现在就要逼着我嫁给其他人吗?” 吴班此时也还是有些尴尬,却还是提醒吴氏:“阿姐不能说这样的话,不然的话吴氏族人恐怕都要失去立足之地。” 吴氏轻蔑一笑。 “有什么不能说的?便是现在不说,等我将这孝服脱了换成嫁衣,世人难道还看不到吗?” 吴班此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催促吴氏:“还望阿姐快些,不然的话,汉军随时可能逼近蜀地。” “殿下已经派遣使者往广汉去见刘邈,阿姐也必须尽快前往,否则不光是宗族要遭殃,便是蜀地的百姓,也难逃一场浩劫啊!” 吴氏本来淡漠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悲痛。 她不晓得,自己一个女子家家,怎么就莫名其妙和蜀地百姓扯上了关系。 她更不晓得,明明有那么多地位崇高之人,为何该保家卫国的时候他们却都不见了踪影,只让自己一介女流投怀送抱。 这样的家国,便是守着,又有什么意义? 但在吴班的催促之下,她还是脱下了还没穿上几日的孝服,转而换上嫁衣被快马日夜兼程送到涪城,送到广汉,与即将靠近成都的汉军比拼脚程。 刘邈也没想到,那帮蜀地豪族跪舔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朕与刘瑁乃是同族,这合适吗?” “论其亲疏,何与晋文之于子圉乎?” 晋文公逃难到秦国时,曾娶了亲侄晋怀公子圉的妻子怀嬴!但当时天下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指责晋文公。 如今刘邈娶一个和自己早就不在五服之内的刘瑁之妻,那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刘邈没想到,刘璋的使者竟然连理由都为自己找好了! 刘邈又问:“可刘瑁刚刚去世,如此作为,是否不妥?” “不!” 对方更是厉害,竟然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 “刘瑁在去世时,就已经与吴氏和离!故此吴氏并不在孝期!如此自然符合礼法!” “……” 刘邈对这些豪族的不要脸又有了一层更深的认知。 反正刘瑁已经死了。 他到底有没有狂病,他到底有没有和离,他到底…… 反正这些,统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一定要将吴氏送到刘邈的床上! 准确的说,是他们一定要保全自己的家产,保全自己的地位! 剩下的,什么礼法,什么道德,什么尺度,那统统都是扯淡! 就连刘邈在看到那和离书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发出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这般没有礼义廉耻。 刘邈和吴氏单独处在一屋中时,吴氏主动脱掉了自己最外面的嫁衣。 里面露出的,却是一片雪白。 “竟然穿着孝服来成亲?这便是你自己抵抗的方式?” 吴氏那张被施上粉黛的清冷面庞无动于衷。 刘邈打量着吴氏孝服之下包裹的身段。 “朕此时想到一首诗,想念给你听。” 吴氏的目光下垂,以为刘邈是想到了什么银词艳曲,想要用来羞辱自己;或者是想辱骂自己明明当了婊子却还立什么牌坊……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吴氏的眸子里,终于重新有了亮光,甚至是带着些错愕的看向刘邈,同时也终于是向刘邈问起。 “这是女子所作?” “男子也作不了这样的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