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白有人值得她示弱。 “我也疼啊。”江阳疼得直吸气。 刘浩纯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掐着江阳的手心。 她赶紧松手。 连声道歉。 手指头还是小心翼翼的勾着江阳的指尖。 输液时,刘浩纯借着咳嗽往江阳怀里倒,脸颊靠在江阳的肩膀上。 输液大厅里时不时能听见金属推车轮子碾过地砖的咕噜声,夹杂着护士快步走过的橡胶鞋底摩擦声。 还有干涩的,闷重的,带着痰音的咳嗽声。 隔壁座位的中年男人蜷在椅子上打鼾,手背上贴着胶布。 江阳刷着手机,时不时注意一下刘浩纯的动静,以及输液情况。 刘浩纯指节在江阳掌心处,刚刚被她掐红的地方,来来回回的画圈。 角落里有个小孩哭累了睡在妈妈腿上,睫毛还沾着泪珠。 刘浩纯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的。 两人没有多聊,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用指腹轻轻摩挲。 在向江阳道歉,也是在确认江阳的存在。 会对着那点红痕悄悄吹气。 也会把指尖贴上去,眯起眼睛看一眼。 忽然觉得,江阳掌心把她掐出来的红痕,像是自己无意间偷偷盖的章。 每当有人调整针头时,总能听到嘶啦一下撕开胶布的黏腻声。 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酒精棉球的酸涩。 中央空调的冷风从头顶灌下来。 刘浩纯不自觉地往江阳肩窝里缩了缩,注意力只在自己的江阳身上。 一个拥抱比退烧药更让人贪恋。 明明是自己弄疼了老板,老板却来哄自己。 又想起杨超跃说的那句话。 多好的老板啊。 输液两个小时,测量一下体温,降到了三十七点八度。 头疼有所缓解。 依旧虚弱。 医生说,体温下来了,还有炎症,夜间可能会反复,建议住院观察一晚。 开了间单人病房。 待刘浩纯躺床上,江阳给她盖上被子,稍微聊几句。 见江阳起身要走,刘浩纯忽然伸手,抓着江阳的手指头:“能不能,等我睡着再走?” 比起生病发烧,更怕空荡荡的房间,和无人回应的呼唤。 说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