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气氛焦灼起来。 张武额头的汗珠子不停滴落。 蠕动嘴唇道:“头儿,咱先撤吧,回去多喊点弟兄过来再说……” 那一柄柄尖亮的草叉,让他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他可不认为这群人不敢捅自己。 本就是一群被逼上绝路的村民,还有什么不敢做? “我叫陈行,就是那个前日在庆宁县城跟赵飞龙、许强顶上的捕头!” 陈行开口说了一句。 这群人不知道谁在幕后使劲,他们只知道泗水码头的东家就是青虎帮的赵飞龙,至于黑水会…… 青虎帮不给他们钱的理由之一,就是钱都给黑水帮了,让他们去问黑水会要。 显然,黑水会这边说没有拿到。 谁真谁假,或者都是假话。 反正柳庄这几十号人的工钱,就这么给拖了下来。 为首老人一愣,脸颊两侧原本深深的法令纹稍稍淡去。 但依旧没有开口。 就这么冷冷看着他。 “五天!五天内老子把你们工钱带过来。” 这话说完,柳庄村民有些骚动,互相间小声议论起来,直到老人回头,这些人才闭上嘴。 没等老人开口,陈行就直截了当说了第三句。 “拿不出工钱,老子从庆宁滚蛋!” 第三句说完,陈行理都没理他们,直接转身就走。 身后原本还想开口的老人微微有些错愕。 这人来,就为了说三句话? 就算是真心想给他们做主,不也得听听他们说的,顺便接受一下他们的感恩戴德? 可是没有。 这个年轻英武的捕头还真就撂下三句话,转身就走了。 不知怎地,他这样,反倒让人觉得心安。 “老祖宗,这捕头的话,咱能信?” 有人出声,盼着柳家老人给拿个主意。 都说人老成精,可他也不过是穷苦一生,熬活到现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倏地,年轻时进庆宁县城听人说书,一句话词从浑噩的记忆里缓缓浮现。 ‘响鼓不用重捶,做事无需累述!’ 这一句出现脑海,那年说书人慷慨激昂的声调也随之重新响在耳畔。 “且看那大汉,身高九尺,威风凛凛,路过那老妪家前,不过只要了一碗水来润口,却还是压下了一枚大子儿!” “那老妪昏花老眼,何曾识得真英雄?” “递过那破碗,就哀腔念叨:我媳命苦,进城遭辱,命苦命苦,麻绳吊住。我儿命苦,进城敲鼓,冤鼓冤鼓,进了犬腹。县令公子,文曲下凡,神仙神仙,不当人看……我儿命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