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厂长夫人劝她不要闹,传出去吃亏的还是她。 陈姨看她狼狈,拉着她去卫生间洗了澡,又找厂长夫人借了套衣服给她穿。 许多年后,在白城女子监狱,那个温温柔柔的女管教听她说起这些往事,心疼的说: “不应该洗澡的,应该坚定的报警。” 她才慢慢想明白,那一天,就是一场算计。 陈兰贞带她去随礼,她才是那个“礼”。 作为交换,于文礼从中通融,让继兄罗英志顶替了她的正式工指标。 一个月后,她跟初恋男友分手,嫁给了于文礼,第二年2月,她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此后十二年,她不停的怀孕,不停的生,直到生出儿子。 四个女儿,被于长礼送走一个,卖掉一个,最小的女儿被于文礼打成聋子。 家暴成了家常便饭,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当于文礼要卖掉最小的女儿时,她终于忍无可忍,拿着刀冲向了于文礼,疯了似的一刀一刀砍下去,结束了自己噩梦般的人生。 判了15年。 现在,刑期还没服完,她却回来了。 1996年5月29日。 陈兰贞此刻正带着她,站在崔家门外。 崔家院子很大,房子又多,酒席就在自家院子里办。 从路口到院里,每隔五米贴一个大红喜字,门口的地上,猩红色的鞭炮屑落了厚厚一层,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鞭炮味。 她低头看看自己,白色波点连衣裙、小尖头皮鞋,又从路边车窗反光里看到自己头上的红色发箍和深粉色的口红—— 上一世出事后,她无数次后悔过,如果自己那天没穿裙子,没涂口红,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 她恨裙子、高跟鞋、口红、发箍,恨了好久。 穿了十四年零两个月的囚衣,突然换回这身装扮,极不适应,手局促的揪着裙子,想把腰身扯得松一些。 突然门口一抹红色的身影迎出来,热络的打招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