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脱了大衣,放在窗户下的石墩上。 然后起身,用钥匙开了自己家的门。 屋内传来展红蕊惊恐的声音: “谁?” 没有人回应。 门开了,孙兴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拎着拆骨刀,冷气森森的进了里屋。 一股浓重的子孙味。 气味冲进他的鼻腔,一下子将他的怒气值拱到了满格。 手电的光束里,两个赤条条的人从被窝里跳出来。 于文礼伸手就要去拿床头椅子上的衣服,被孙兴大步上前,挥刀斩了过去。 衣服断了,滑落到地上。 于文礼吓得缩回手,把展红蕊猛的一推,推到孙兴身上。 自己顺手从床上抢了一条毯子,夺门而出。 但他没穿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就给了孙兴反应的时间。 他腿脚也不灵便,刚跑出院子就被孙兴追上。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去护着身上的毯子。院墙角拴狗的地方,有一把破椅子,他抓起椅子朝孙兴抡去。 拆骨刀带着风声用力挥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个夜班,孙兴都这样挥刀。 一个格挡,椅子散了架。 还有一个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和木头落地的声音不一样。 这样的声音孙兴也很熟悉,和猪肉丢在地上的声音一样。 紧接着,一声悲怆的惨叫撕破冬夜,在静谧的村庄上空回荡。 于文礼躺在地上,“啊啊”的惨叫。 展红蕊胡乱穿了件衣服出来,看了一眼院里的情况,吓得扭头又跑进屋里,“呯”的一声将门关上,从里上了门闩。 然后女人扯着嗓子在屋里叫唤: “来人哪!救命!” 很快,隔壁院的灯亮了,王老汉家的门响了一声。 孙兴朝于文礼的胯下狠狠踹了一脚,才转身穿上自己的棉大衣。 出门前,又弯腰一刀扎在地上那个惨白的物件上,然后拎着刀大步流星出了院子。 他的摩托车停在三百米外的一个旱厕旁。 临上摩托车前,用力一掷,连刀带肉扔进了旱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