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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是因为什么，要不然是因为什么啊，我知道哥哥你只是一时被禹苈衿蒙蔽了，就像是念怀阙一时被慕夜芸蒙蔽了一样，禹苈衿她是红颜祸水，她杀了那么多人啊，她的一双手都是鲜血，哥哥，你要跟一个浑身沾满罪孽的人在一起一辈子么？”

    贺流年听到这样的话，当即目光变得有点儿危险，他说：

    “难道你就不是么？阿衿她双手的鲜血，几乎全部是因为我才沾的，若是说她浑身的罪孽，那是我，我把我自己的罪孽，强加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她杀了我们贺家庄七百多口人啊……七百多口……包括我们的娘亲大伯，包括我们的远房亲戚兄弟长辈，她连守门的刘老头都不放过呢……哥哥，难道这个大仇，你能够抹灭在心底里，永远也不报吗？”

    贺流年一听这样的话后退了一步。

    他万万没想到柳杜若会提起这个。

    柳杜若看着贺流年似乎有点动容了。

    赶紧再接再厉道：

    “哥哥，哥哥你好好想想好吗，你这样跟灭家的仇人生活在一起，以后会有幸福么？”

    她抓着哥哥的衣襟就慢慢地偎了过去，看着贺流年还是愣愣的模样，她慢慢地贴紧了他的胸膛还把手放在他的腰上。

    她再轻轻地就像是催眠一样，软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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