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年,我对那丫头是掏心窝子的好,从没短过她的吃穿。因当年她来吴家时,莲姐儿还没出世,所以我更是把对女儿的耐心和疼爱都给了她。可她倒好,如今大了,不需要我了,就这般对我。”姜氏哭得是声泪俱下,感染力极强。 她这样一番哭诉,自然是把村里那些妇人都给哭得跟着她掉起眼泪来。 “算了,她是个孩子,同她计较什么。” “你们虽不是母女,但如今却是婆媳,也一样。往后怎么着都是一家人了,好好过日子才是。孩子们不好,一会儿有里正做主训他们呢。你且快别哭了,否则伤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姜氏则是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才说:“如今日这般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若再在一个屋檐住下去,日后还不知得再闹出多少事儿来。算了,儿大不由娘,既他们想分出去单过,便就分开吧。” 叶雅芙站在一旁,简直气得笑起来。 虽然他们夫妇的确也是想分家的,但明明姜氏夫妇也是这个意思啊。而且,也是吴兆省这个当爹的主动开口提的。 怎么现在从姜氏口中说出来,反倒成了他们主张的分家呢? 在古代,分家是大事儿。一般若由儿子提出,会被视为不孝,为人所诟病。 所以,这分家到底是谁开口先提的,很重要。 “娘,分家不是爹找大郎提的吗?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是大郎提的呢?”叶雅芙不留情面的直接拆穿她的谎言,“前日午后,爹特意来找大郎说的此事,娘当时人就在,怎么转头就给忘了?娘还没上年岁,可记性怎么就这么差了。” 知道这姜氏最擅伪装和狡辩,叶雅芙索性扭头去看向自己公爹,问:“爹,难道您也忘了?” 吴兆省倒不太会说谎,直接避开了儿媳目光,闪躲开了。 姜氏见状,则又立刻说:“阿福,你故意搞鬼说家里进了贼,吓唬你妹妹。你又抢我钱财,害得我摔跌在地上,到现在身上都还疼得厉害。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不但不思悔改,反倒还有闲心在这里管是谁提的分家?” “是谁提的重要吗?”她理直气壮质问,“你自己想想看,若不是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些日子一直搅和得家里不得安生,你爹会忍无可忍提出分家吗?” “你以为他想分家?他读了一辈子的书,是个体面人,最好面子的了。若不是实在忍受不了你的作闹,他会宁可舍了这脸不要也要分家吗?” 姜氏这一箩筐的话句句都是对叶雅芙的指责,叶雅芙却并不着她的道儿。她不接她的话,也不跟着她思路走,只把重点转去别的上。 她学起姜氏,顾左右而言它起来:“我知道,大郎断了腿,是累赘,所以爹娘便打主意要把我们这一家三口累赘都给打发出去。本来嘛, 我们的确是拖累了整个家,大郎不能继续读书考取功名,没了用处,被扫地出门也认了。但分家可以,该我们的东西却是一文都不能少。” 姜氏冷哼一声,抬手指着叶雅芙:“听听看,你们都听听看,我说这丫头为的还是银子吧?” 人群里,立刻传来了冯桂花的声音:“你都把人家当累赘,要给扫地出门去了,难道还要人家对你一个后娘感恩戴德?而且……姜桃,我看你这哭骂起人来的样子,中气挺足的,也没伤着哪儿啊。怎么让你家闺女跑我家去,说得好似你就要死了一样。” 姜氏闻声,立刻开始呼哧大喘气起来,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冯桂花,我知你一直同我不对付,如今又同阿福这丫头搅和到了一起去,你二人指不定背后怎么说骂我呢。阿福从前不这样的,如今却成了这样,未必不是你背后唆使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