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到另外一件事,吴容秉立刻问:“程兄可特意看过,此番富阳县共有几位中举?” 程思源自然特意看过,他认真说:“你那位异父异母的兄弟也中了,不过是险中,正好最后一名。”此番杭州府中举者四十八名人中,吴裕贤恰排四十八。 “至于那位魏秀才,榜上并未瞧见他的名字。此番你们富阳人士,只你们兄弟二人中了举。” 富阳只有两人中举,且其中一个还不是走的县学名额。那也就是说,真正算是县学出来的,就只吴裕贤一个。 杭州府下有六个县,富阳在这六个县中,应该算是位列前茅的佼佼者。 而这次秋闱,竟只一个学生中举。 可以想象,徐教谕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得知消息后,将会是怎样的心情。 那魏智一连两次都未得中,曾经才华惊人,却不如一个后来者吴裕贤……可想而知,之后他在县学的地位,会大不如从前。 程思源说:“我托了关系找了考官打听了有关那位魏秀才的消息,说是前两科考得极不错,但问题出在了最后一科上。倒也的确是个有才华之人,只是政见同下来的主考官不合,又德行有亏,自然落了榜。”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可笑。他同那位吴裕贤,总有一个是中不了的。两个人争一个名额,不是他落榜就是另外一个。” 或许,这就是命,一切早都是命里注定好的。 吴容秉也懒得多管他们那么多,只颔首应道:“我知道了。” 程思源则“嘶”了一声,然后拿手搔着下巴,一脸好奇道:“一连串这么多好消息,你怎么反应这么平静?” 吴容秉心里自然是极高兴的,若是三年前,他必会喜形于色,情绪外露。但毕竟这些年来经历过太多事。他的人生,算是经过大起大落的,如今不管面对多大的喜事、或悲事,他多能沉着以对。 如今,倒不会再大悲大喜了。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嘴上说着高兴,脸上也有笑意,可他情绪上却仍不见丝毫波动,只是认真且理性着道,“此番中举,来年就可同程兄一块去参加春闱了。日后,说不定还可同程兄一起同朝为官,一起报效朝廷,回馈百姓……又怎会不高兴?” 程思源虽比吴容秉年长几岁,但这会儿在吴容秉面前,他却浮躁得似个毛头小子般。 “太好了,这可太好了!”他双手相击,两眼透着光,显然对未来是一脸的期盼,他豪言壮志道,“我有预感,你我兄弟二人,来年定会榜上有名。”然后又严肃起来,以兄长之身份叮嘱吴容秉,“秋闱得中虽是大喜,但切不可兴奋过了头。来年的春闱考,将比秋闱难多倍,你万不可掉以轻心。” 但忽然想到,好像兴奋过头的人是他,而非容秉贤弟,不免也尴尬的轻轻咳了下,清了下嗓子。 但仍是好心的继续嘱咐着:“另外,春闱在来年二月份,我们最晚十一月得出发。”此去路途遥远,路上也不知会遇到什么。提前些出发,总比赶着时间到、或是错过了时间的好。 这些吴容秉心中都有数,所以他颔首应道:“我先回富阳,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好一切,再与程兄汇合,之后一道往京城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程思源意气风发。 吴容秉身上仍是温和之气,他应道:“程兄,后会有期。” ” 后会有期。“程思源豪爽应道。 。 听说吴容秉不但高中,而且还是中第四名时,桂花婶子开心得什么似的。那脸上的笑合都合不拢,怎么都抑制不下去,当真是比自己儿子书文娶媳妇还要高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