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烛火摇曳,议事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片刻后,一名五花大绑的中年人被押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粮袋前,脸色惨白,浑身筛糠般发抖。 “你可知罪?”李景隆抬眼看向他,目光如刀。 “下官...下官真的不知啊!”押运官吓得牙关打颤,“出发时都好好的,谁知到了真定就...就成这样了...” “不过押送途中的确遇过一场大雨,会不会是被雨水淋坏了……” “到了景帅面前还敢狡辩?!”没等他说完,耿炳文已按捺不住怒火,厉声喝问,“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分明是陈年旧米!便是淋了雨,能霉成这样?!”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军对垒,粮草是将士的命根子,耿炳文望着那袋霉粮,声音里满是痛心。 这不仅是坑害李景隆,更是要葬送整个北境! “下官真的不清楚!求景帅开恩,饶下官一命!”押运官“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连连叩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支援前线的粮草以次充好,若坏了大事,本就该掉脑袋!”李景隆冷冷看着他,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你不肯说,那便按军法处置吧。” “来人...” “等等!” “我说!我全说!”押运官吓得魂飞魄散,面如死灰地抬头,“是...是董大人让下官这么做的!” “还不速速如实招来!”耿炳文冷哼了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滁州今年大旱,粮食本就紧缺,董大人说若把精粮全送往前线,年底就完不成朝廷的纳粮指标,所以要节省开支...” “于是就将陈年旧米掺进了精粮里,并非为了以次充好...” “节省开支?!”李景隆猛地一拍桌案,茶盏“哐当”落地,瓷片四溅。 议事厅内瞬间鸦雀无声,李景隆眼眶泛红,声音里淬着冰,“北境将士的性命,在他董成安眼里就这么贱?!” 押运官颤抖着趴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萧云寒!” “卑职在!”厅外身影疾步而入,躬身听令。 “即刻带人去滁州拿下董成安,连同此人一并押回京都!”李景隆指着地上的押运官,字字如刀,“就说他们勾结燕逆,在粮草中动手脚,意图谋反!” 萧云寒沉声应下,立刻带人拖起瘫软如泥的押运官往外走。 “景帅饶命啊!下官已经全招了!” “大将军开恩...” 哀求声越来越远,李景隆却始终面无表情。 第(2/3)页